「少爺。」四喜還是老樣子,急匆匆的,總是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四喜,說了多少次了,要慢!這年頭沒什麼大事。」安然慢條斯理的放下碗筷,示意丫鬟可以收拾了。
這搬入了晚霞居這待遇可是很不一樣了,一等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兩個,三等丫鬟四個。還多了六個小廝隨意差遣。
那個婉柔姨娘心機不是一般的深啊!平白的派了十幾個人來『他』這裡。明面上是伺候,背地裡還指不定做些什麼呢!
四喜傻笑著站在屋子門口,等到那些個丫鬟收拾了碗筷才走了進來。
「少爺,楚離,楚大琴師親自來給你教授琴藝。」那語氣就好像是什麼天大的好事。
「嗯。知道了。」安然用茶水漱了漱口說到。這個安子晨前些日子說要教『他』琴,這還真給『他』請了個老師。他是吃飽了撐的?
「少爺,您不高興麼?」
「高興什麼?不就是一個琴師麼?」是能彈出朵花兒來?還是彈出鳥雀?值得四喜笑得這麼傻?
「少爺,那可是曾引發兩國之爭的琴師啊!」
「兩國之爭?」安然那八卦的小眼神兒閃了起來。生活太無聊了,需要一點八卦來調劑調劑。
「快給本少爺細細說來!」
四喜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桌子對面,盡職盡責的開始了他的長篇八卦。
「大夏國和冬岳國相鄰,大夏國雖有皇帝,但那皇帝是個黃口小兒,真正執政的是攝政王聶遠。冬岳國倒是皇帝親臨朝政,只是這皇帝有個和他一般年歲,關係極其要好一同長大的小皇叔,慕容瑞謙。
這攝政王聶遠被成為冷麵閻羅,手段是雷厲風行,狠辣無情。
小皇叔慕容瑞謙是冬岳國的少年戰神,十歲時候一戰成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這二人都不好女色,偏偏喜歡上了這琴師楚離。二人互不相讓,一個是掌權執政,不把小皇帝放在眼中,一個手握重兵,又是皇帝默許。二人一時間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起戰事。
可那楚離,楚大琴師就在兩軍陣前那麼一站,這一仗就沒打起來。」
安然聽得熱鬧,好奇的問:「那楚離最後跟誰了啊?」
四喜看了看四周,悄悄的附在安然耳邊說:「據說是一年裡,四個月在大夏,四個月在東嶽,餘下的四個月在我朝。就住在上京。」
安然一聽,對那楚離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啊!果然有魄力,在這思想封閉的古代,竟然能如此灑脫。作為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也未必能如此啊!
「不過,四喜,那楚離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那兩位可是下了軍令的,誰若是說了,誅九族。」四喜邊說著邊打了個冷戰。
安然呵呵一笑,『他』真是有些期待了呢!不過,這麼個人物怎麼就願意來這武寧侯府教『他』這麼個傳說中的廢物呢?
「他什麼時候來呢?」安然問四喜。
「大少爺派人來通知的,說是楚大師明日就來。」
安然唇角微勾,『他』就耐心等待就好,只是一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