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只要你答應我的事情能說到做到就行了。」烏塗珠嘴上說著,向趕來的玄清吩咐道:「趕緊將這些解藥都給這些大臣喝下。」
玄清好不容易到了這裡,結果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和陸寧晚說上一句話都被派出去幹活兒了。
不過他只能認命,和其他龍虎軍一起配合,很快就給在場的大臣們都喝下了解藥。
左丞相喝完了解藥後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不過,等到他們吐得昏天黑地之後,他們感覺到神清氣爽。
左丞相掀開了衣袖看了一眼:「老臣手上的青紫色印記消失了!」
他這一開口,其他大臣們也跟著附和起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好了!」
「還有我!」
今芳華的臉色看上去一片慘白,她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在她眼前上演,感覺到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母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今芳華低下頭,向宋凝月問道。
可惜的是宋凝月已經咽氣了。
今芳華見她臉上表情寫了不甘心,嚇得趕緊搖晃她:「母親!你不能就這麼死了!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
「騙子!宋天師死了,她根本不是極樂之城的永生之神,她不過是一個凡人,她也會死,我們都被騙了!」這時候,在場的一個教徒崩潰了,「我們都被騙了,他們都是叛國賊,他們用神仙酒來控制我們!」
「不是說皇上就是喝了神仙酒才死了嗎?那我們都喝了神仙酒,我們是不是也都會死?」
「攝政王有解藥!王爺,郡主,我們都知錯了,求求你們給我們解藥吧!」
看教徒們哭成了一團,陸寧晚對玄清說道:「這些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他們喝下解藥再處置吧。」
玄清應下,迅速地去將解藥給這些人服下。
看著教徒們被鬆綁了之後全都是七手八腳的去喝解藥,今芳華小心地想要逃跑。
結果,她才下了祭台,就被喝了解藥的教徒們困住。
「你是宋凝月的女兒,是你害了我們!」一名教徒直接一腳踹在了今芳華肚子上。
今芳華悽慘倒地,捂著自己的肚子大呼小叫起來:「我是太后,你們不能動哀家,哀家是太后啊!」
看著今芳華慘叫著被所有人包圍,陸寧晚只覺得她罪有應得。
這時候,呂宴之上前,對著沈重夜跪下:「臣呂宴之,參見皇上!皇上當年呂氏一族被害,是因為我們手中有太上皇所給的遺詔,遺詔上寫太上皇本意是要傳位給您,不料沈君臨捷足先登,篡奪皇位!現在太上皇遺詔在此,還請皇上順從遺願,登基稱帝!」
呂宴之這話一出,其他大臣們完全沒有猶豫地都跟著跪下了。
「請皇上登基——!」
「呂宴之,你說你會找一個靠譜的君王,結果你找的人是阿夜?」陸寧晚倒是沒有想到,呂宴之手裡居然還有著太上皇遺詔,難怪沈君臨發了瘋一樣的要殺他。
呂宴之笑了笑,沒有否認。
「本王不願做皇帝。以後本王只想當一個閒散王爺,與所愛之人一同雲遊天下。不過你們放心,本王永遠是攝政王,只要大雍國有需要,本王義無反顧。」沈重夜說著,看向了呂宴之,「呂宴之,當初呂家是被冤枉的,你對大雍忠心耿耿,本王封你為太傅,輔佐十三弟登基。」
沈重夜的十三弟,便是太上皇的第十三子,一直養在行宮。
不管是品行還是能力都是相當優秀,是現在最適合做皇帝的。
見沈重夜堅持,呂宴之遮掩住眼中遺憾:「臣領命!」
陸寧晚和沈重夜相視一笑。
這一仗贏得不容易。
不過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陸寧晚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猛然便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緊跟著便失去意識,倒在了沈重夜的懷中。
「寧寧!」沈重夜心亂如麻,迅速查看陸寧晚的情況。
陸寧晚呼吸正常,也沒有受到危及生命的傷勢,卻一直閉著眼睛不醒過來。
「讓我看看。」巫醫察覺到了陸寧晚的臉色不對,上前來看看她的面相和手相,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她,好像要走了。」
「走?去哪裡?」彌海見巫醫不說話,氣得差點跳起來,「老頭!你說話能不能說清?」
「她本就是重來一次的人。之前我給她算命的時候,就看出她和宋凝月的命格牽扯很深,現在看來,宋凝月走了,她也跟著受到了影響。」巫醫緊跟著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知道如何留住她。只要有她父母任何一方的鮮血,熬製成湯藥給她服用,她就能甦醒過來了。」
「那我們快去陸家。」沈重夜抱著陸寧晚,急匆匆趕到了陸家。
為了不讓陸家捲入危險之中,陸寧晚特地叮囑今日陸家上下誰也不要出門。
因此陸家上下都在等著皇宮那邊傳來的消息,都沒想到沈重夜會抱著昏迷的陸寧晚趕過來。
一家上下亂作一團,聽了巫醫的話後,陸慎之和陸潛之先鬆了一口氣,對著陸聞遠和林氏說道:「爹娘,你們快救救妹妹。」
結果沒想到,他們兩口子全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林氏糾結著說道:「這件事如果不是今日提起的話,我們本想一輩子不說。但是現在不得不告訴你們了,其實,晚晚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所有人都驚訝了,陸潛之瞪大了眼睛:「娘,您別開這種玩笑。」
「我怎麼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林氏的眼眶微微發紅,「當年我的閨中密友和一男子有了孩子,卻因為那男子犯了死罪,面臨著要被迫交出孩子的困境。而那時候,我正好體弱生下了一個死胎。當時我的那位朋友說她的夫君沒死,希望我可以幫助照顧她的孩子,我見這孩子確實可愛,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便答應了。
結果不曾想,她去了西域尋找夫君未果,反而在離開一年後病逝,當時我已經將晚晚視作我親生骨肉,便與你們父親商量,將晚晚當做我們的女兒,一直將她養到了現在。」
「你的那位閨中密友,可是叫玲榆?」這時候,巫醫顫抖的聲音響起。
林氏抬起淚眼,看看向了巫醫:「閣下如何知道?你也認識玲榆嗎?」
巫醫沒有回答,只是不受控制地留下了兩行清淚。
他趕緊低頭擦拭眼淚,背過身去說:「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郡主,你們先送郡主去房間歇息,我明日一早便會將解藥送來。」
望著巫醫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沈重夜眯起了眼睛,先和眾人一起送陸寧晚去休息。
沈重夜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