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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和他很少有這樣親密的姿勢,可是現在她沒有臉紅心跳,只是平靜地望著他,「還有什麼事?」
周斯南凝視著她,想要從她臉上找些什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燃武閣 m.ranwuge.com值得您收藏 他終於縮回了手,「我送你回去。」
時安連忙說道,「不用了,我開車過來的。」
周斯南一愣。
時安側過臉,「以前來找你,故意不開車的。如果你送我回去,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長點。好啦,我自己回去了。再見。」
再見。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見了。她以後會避開他吧。
周斯南久久地站在那兒,胸口悶悶的,喘過氣來。他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時安的想法不是嗎?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傅延北和葉然分分合合,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時安在姑姑、舅媽的安排下,相了幾次親,結果總是讓人難言。
後來她索性報名去青海支教。她一邊遞交了申請表,一邊開始準備東西,倒也自得其樂。
周斯南也是每日每夜的忙著,一個月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父子倆見面後總是劍拔弩張,誰也不肯低頭。
當初時安來找他們提出解除婚約時,一直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攬,生怕他們為難。周建軍心裡覺得愧對石俊毅和梁景歡,更愧對時安。
周建軍心裡的氣一直未散,見到周斯南依舊沒有好臉色。
久而久之,周斯南回來都異常沉默。
儘管於曉竭力斡旋,一家人也難得坐在一起。
「斯南,來嘗嘗蜜柚,我昨天剛買的。」於曉喊道。
周斯南看了一眼周父,想了想走過來。
一家人沉默地吃著水果,電視開著,正放著本地新聞。「二月初,寧城將有一批學生赴青海支教半年,接下來我們聽聽他們是怎麼想的——」
周建軍停下來,問道,「安安要去的也是青海吧?」
於曉點頭,「是啊,勸不住。」
周斯南詫異,「她要去支教?」
周建軍冷眼看著他,「你以為呢?」
「她的身體怎麼可能承受的住?二月份那邊的氣溫還在零下。胡鬧!你們怎麼由著她。」
周建軍一肚子火,不過薑還是老的辣,他克制著脾氣,臭小子這麼擔心人,早幹嘛去了。「我們勸不了,安安那丫頭最聽誰的話啊?」
於曉一旁說道,「斯南,你有時間去勸勸,安安最聽你的話了?」
周斯南沉吟片刻,「我最近很忙。」
周建軍恨不得一巴掌招呼上去,卻生生的忍住了。
過了兩日,於曉去周斯南那裡,準備再遊說斯南去勸勸時安。一到那兒,於曉的血壓直飈,她看著書房擺放著包,裡面裝著都是這些年她送時安的禮物。
於曉閉上眼,坐在沙發上,掌心的熱度一點一點的消去,她一直等,等著周斯南回來。
周斯南回到來,於曉就把那包東西扔到他面前,向來溫婉的她發了一大通脾氣。「斯南,你是瘋了嗎?」
周斯南一言不發,彎腰撿起了掉在他腳邊的玉片,時安戴了二十多年了。這些日子,他有時間也會拿出來看幾眼。
「斯南,安安她沒有做錯什麼,錯的就是喜歡你。」於曉紅著眼,「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讓她接近你的。算了算了你也不要再去找時安了,時安以後也會遇到真心喜歡她的人。」
周斯南立在那兒,聲音沙啞,「媽——」
於曉擺擺手,「什麼都不要說了。斯南,我和你爸也有錯,錯不該強迫你。」她看著兒子,心裡也是無奈的心疼。
這兩孩子就是有緣無分吧。
於曉氣過了,也想開了。回去之後把心裡話都和周建軍說了。周建軍反而笑道,「我看啊,有戲。」
於曉不解,「什麼意思?」
周建軍嘆了一口氣,「當局者迷。」
於曉想不明白,「別打啞謎,快說快說。」
「斯南驕傲固執,一直以來,在他的思想里,安安是我們強加給他的責任。他看似是「被迫」接受,其實,他只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於曉暗吸了一口氣,「你是說斯南喜歡安安?」
周建軍點點頭,「你想想那天,我們提到安安要去支教,他擔心成什麼樣。」
「是啊。」於曉再深想,恍然明白了,「這些年,也沒見斯南談什么女朋友,最多就是那個藍依依,可也沒有下文了。」她輕笑了一下,「那我們要怎麼辦?」
「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安安要去青海,就讓她去,總有人比我急的。」
於曉終於笑了,「好。希望明年早點有好消息吧。」
時安接到了通知,過完年就要動身去青海。拿著那張紙,時安激動地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好像做了什麼厲害的事。
阿姨看到她臉上滿是笑容,「安安啊,真要去啊?」
時安「嗯」了一聲,「陳姨,我會早點回來的。」
阿姨捨不得她,「我提前給你做些小菜帶過去。」
「恩恩,我想吃您包的燒麥。」時安親昵地抱著她。
「好,鍋里蒸著呢,一會兒好了拿給你。」
門鈴響了,時安激動道,「是不是哥哥忘了帶鑰匙啊?我去開門。」
「慢一點,這孩子啊」
時安急匆匆來到院門口,在鐵門外,竟然看到周斯南。
「你怎麼來了?」他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面了。
周斯南打量著她,精神依依,一臉的喜悅,不知道開心什麼。「我媽說你要去青海?」
時安應了一聲。
周斯南眯了眯眼,「你又不是師範生,去哪能教學生嗎?」
時安擰著眉,「我是通過考試的。」
周斯南突然一笑,「安安,自己就像個學生,到時候別制服不了學生。」
時安撇撇嘴角,「你來就是想說這些?沒事的話,我要進去吃晚飯了。」
周斯南慢慢拿出東西,「喏,你的玉片。」
時安沒接,她搖搖頭。「我媽媽以前和我說過,這是伯母家裡祖傳的。斯南,太貴重了,你收著吧。」她叫他斯南,不再是斯南哥。
她在放下他了。
周斯南抿著嘴角,二話沒說,抬手將玉片戴在她的脖子上,動作強勢,不容拒絕。
時安掙扎,「你做什麼?快住手。」
「別動。」周斯南壓著聲音。
「周斯南,我不要,我不要你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