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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殺死自己師兄,張陶毫無心理負擔。
「呸!」師出同門的張陶,在陳輝的屍首上又重重吐了一口痰,狠狠碾了幾腳,發泄完十數年來積攢的變態憤怒後,厚顏無恥,興高采烈的翻起陳輝的儲物戒指。
一邊翻,張陶還不忘給出點評。
「嘖嘖,我的陳師兄啊,你可真可憐,修行了三十多年,結果就這麼點家當。」
神識外放,四處打量,確定方圓百米內無人後,張陶將陳輝儲物戒指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不怪張陶嫌棄,躲在一百五十米外的秦誠易注意到,陳師兄的儲物戒指里,除了臨行前虎符門分發給每一位試煉弟子的一千塊下品靈石外,只有幾件洗得發白的龍虎門衣衫,和數張保命法符。
很難想像,這竟然是一個擁有金丹真人宗門的真傳弟子全部身家!
封魔嶺內魔息縱橫,為抵禦魔息,靈石消耗是外界的一倍還不止。
一千塊下品靈石,堪堪只夠一位練氣九層巔峰修士在魔息中使用一年,稍微遇到點變故,靈石就會捉襟見肘。
即便是秦家這樣的西嶺偏僻小族,也給秦誠易等人每人發了一千五百塊下品靈石。
「看來虎符門的光景,要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悽慘。」秦誠易心下暗道。
忽然,張陶眼前一亮,在陳輝泛白的衣衫中發現一枚極不相稱,刻有白虎模樣的華貴神識玉筒。
張陶神識探入,瞳孔微縮,身軀微微顫抖道:「這……這竟然是完整的虎符傳承!」
「陳海那老東西,竟然把虎符傳承如此輕易的就讓陳輝待在身上!」
張陶迫不及待的翻閱一番,這才了解到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龍、虎雙符本就是一體,若是想要探尋遺失在封魔嶺中的龍符傳承,必須要有身具虎符傳承的真傳弟子。」
「冥冥中,龍、虎雙符相互吸引,會在最大程度上降低探尋難度。」
張陶大笑道:「哈哈哈,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有了這虎符傳承,我便可直接回歸家族,再也不用窩在虎符門隱姓埋名了!」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龍符傳承!」
說著,張陶不知想起什麼,面色驟然陰翳。
「陳海你個老東西,可真夠偏心的,這麼重要的任務寧願交給陳輝這偽君子,也不願意交給我。」
「待我找到了龍符傳承,帶著龍虎雙符回歸家族,再覆滅了你那虎符門,打斷你的雙腿,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懺悔!」
自小潛伏在虎符門的孽林張家張念陶,此時心理已然扭曲。
什麼師徒情誼,什麼宗門情深,對他來說都是虛的,遠沒有面前這一大片散發瑩瑩白光的魔魂草和虎符傳承來的更吸引人。
外加上那顆築基魔獸的內丹,這次背叛宗門得來的利益,粗略估計將近百萬!
有了這些,還怕你陳海?
張陶把陳輝的家當重新收好,來不及修整,師兄師弟的屍首也被拋在一旁,便馬不停蹄的收拾著眼前那一大片魔魂草。
與此同時,精神高度警惕,神識外放到最遠,時刻防備他人偷襲。
「要我說,你沒那個機會,回到孽林張家了。」
就在此時,張陶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溫潤笑聲。
張陶面色大變。
「是什麼人?」
卻聽那人輕笑一聲,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自然是殺你的人!」
張陶環顧四周,練氣九層巔峰的氣息綻放,強裝鎮定道:「笑話,我的修為在封魔嶺中屬於最高的那一撥,單打獨鬥,誰能殺得了我。」
「躲在暗處算什麼能耐,有本事站出來!」
然而張陶神識所及之處,並無任何身影,就好像是陰魂索命。
他咽了口唾沫,額間滲出層層細汗。
卻聽那人笑吟吟道:「因為你做了虧心事,我便是審判你的天譴啊!」
「放屁,沒有人能審判得了我……」
話還沒說完,張陶只看到一抹驚艷劍光劃破天穹,仿佛從天邊墜落,直降人間!
鋒銳的劍氣迸發,所過之地,草木沙石,皆被絞成齏粉。
夾雜萬鈞雷霆,劈開漆黑的魔息。
雷弧閃爍,雷霆降世,宛若開天闢地!
意識的最後,張陶瞪大眼睛,只看見自己好像飛了出去,骨碌碌的滾到在地。
至於自己脖子以下的區域,依舊留在原地。
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片漆黑,張陶再無知覺。
黑暗中,一道身著黑袍的年輕修士緩緩走出,一隻手心緊攥一枚湛紫色的中品靈石,另一隻手裡則拿著一張雷弧閃爍的劍符,面帶笑意。
正是一直躲在暗中的秦誠易!
自始至終算盤打得最響的張念陶,死到臨頭,都不知道殺了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可惜了,讓這樣欺師滅祖的人間渣滓死的太痛快,照理說,應當將你碎屍萬段才對。」
第一次殺人,看著眼前散落的血淋淋臟器與殘肢斷臂,秦誠易沒有什麼想要五臟翻滾想要吐的感覺。
或許是麻木,或許是因為他殺的是該殺之人。
但張念陶該殺,那是龍虎門的恩怨,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歸根結底,只不過是因為利益驅使,而殺了張念陶,會讓自己有一種懲惡揚善、替天行道的正義感罷了。
秦誠易笑著搖了搖頭。
掌心微攥,靈氣盡失的湛紫色中品靈石化為白色粉末,八方震雷劍符也被他翻手收了起來。
本來秦誠易是不準備動用八方震雷劍符的,畢竟劍氣就剩下七道。
可誰叫這幾個人不長眼,想要霸占魔魂草也就算了,竟然還發生了內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那他們留下的東西,秦誠易就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納了
也省的一番爭鬥。
上前在張念陶的無頭屍首上摸索了一番,秦誠易摸出了兩枚儲物戒指,和一個儲物袋,外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