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玦上怎麼印著秦雲兩字？」

    方沐冷淡道：「我是你們老闆給我的信物，她說可以通過這枚玉玦掌控整個秦雲閣！」

    小二嚇得頓時大驚失色，急忙道：「公子請等等，我就去把掌柜的喊出來。」

    話音剛落，小二就朝著秦雲閣內匆忙跑去。

    方沐在這段間隙的時間內，也開始打量整個秦雲閣，秦雲閣雖然年久失修，但是當年的底蘊依然保留著，這棟房子的建築都是上等的木材，可惜已經久落成灰，看上去破舊不已。

    「怪不得，秦雲閣年年虧損，僅從內部這陳舊的裝飾來看就知道整個店鋪內的人心渙散，鮮有客商踏足。」

    不過一會，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就顫顫巍巍地從秦雲閣內匆忙跑了出來。

    當他看到方沐的第一眼時，就悻悻道：「小人有眼無珠，恭迎公子大駕光臨，秦雲閣上下任憑公子調遣，敢問公子貴姓？」

    方沐冷眼笑道：「我姓方，不知掌柜的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常鶴，是秦雲閣的管事。」

    方沐繼續問道：「你來秦雲閣有多久了？」

    「小人來到秦雲閣已經有二十餘載，小人是在大小姐還未出嫁之時，就已來到了秦雲閣。」這名叫常鶴的管事擦拭著額頭的冷汗道。

    「哦，這麼說你還是秦雲閣的元老級人物了？」

    「在下萬萬不敢居功自傲！」聽方沐這麼一說，這常鶴管事倒也露出了一絲放鬆的樣子，自己可是秦雲閣的元老，就算這位姓方的公子拿著大小姐的玉玦親臨，諒他也不敢對自己怎樣，更何況這姓方公子的生母並不是大小姐，而是大小姐身邊的一個陪嫁丫鬟。

    「你可知罪？」方沐忽然轉變了臉色，朝著他狠厲訓斥道。

    常鶴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方沐再次笑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是挺知趣的，知道和自己正面相爭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哦？你何罪之有？」

    「小人辜負了大小姐的一片信任，沒有打理好秦雲閣的生意，小人深知自己罪莫大焉，不論公子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竭盡全力鼎力相助！這點微薄之禮還望公子笑納！希望公子能在大小姐的面前多為小人美言幾句，小人為大小姐鞠躬盡瘁這麼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常鶴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金燦燦的聖乾寶卷，上面的數字赫然是1000之面額，僅僅這一張聖乾寶卷就足夠讓這個肥頭大耳的廢物心疼一會了，但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為了打發走方沐他可下了不少的本錢。

    方沐面色不改，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欣然將這張聖乾寶卷收入囊中。

    常鶴在心中頓時竊喜，不怕這姓方的來硬的，就怕這姓方的不收這禮，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抵得住金錢誘惑。

    「嗯，即便如此，雲姨讓我來秦雲閣一是查閱秦雲閣近年的來往賬目，二是重整秦雲閣往日榮譽，恢復營生。」

    「是，是，是！不論公子有何要求，小人一定竭盡所能！」這常鶴滿嘴打著哈哈道，隨後怒瞪了小二一眼，朝著他訓斥道：「沒聽到公子說的嗎？還不趕快將秦雲閣近年來的賬目拿出來給公子查閱！」

    小二頓時醒悟，屁顛顛地跑到了後方，拿出了一本薄薄的賬目。

    方沐從他手中接過了賬目以後，問道：「這就是秦雲閣近年的賬目，如此之薄？」

    「公子，您有所不知，秦雲閣的生意現在是每況愈下了，現在我們根本不敢收貨，基本沒什麼人來秦雲閣買東西了，大小姐不在這些年，秦雲閣受到了那個蔡家商會的打壓，不但栽贓陷害，還阻止別人到我們這裡當貨。」

    方沐沒有做多辯解，開始翻看這秦雲閣近年來的賬目。

    這姓常的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一張面額1000金元的聖乾寶卷，就足以說明他在秦雲閣絕對撈到了不少錢，起碼是有利可圖的，要是沒利可圖，這傢伙早就跑沒影了，誰還在這吊死在這即將倒閉的秦雲閣上？

    「哼，一個帝都來的臭小子，還能發現我精心製作的賬目不成？就算是夫人親自來，看在我任勞任怨這麼多年的份上，也會留我一線臉面。」常鶴掌柜的在心中暗道。

    果不其然，方沐很快就發現了這賬目中的一絲貓膩！

    這個賬目進賬收入很少，雖然看上去是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但卻有一個致命性的出漏，那就是這個賬目製作的實在是太完美了。包括銅元的出入都詳細地記載在了賬目上，這常鶴的的月響只不過五十枚金元，但是他憑什麼拿出價值1000枚金元的聖乾寶捲來討好方沐？

    「常掌柜，你做的很不錯嘛！這賬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我不管你私吞了秦雲閣多少資產，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怎麼拿的給我怎麼吐出來，否者…」

    常鶴萬萬沒想到方沐變臉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漲紅著臉，辯解道：「方少爺，您可真莫要冤枉小人啊！這賬目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我常鶴怎麼會貪得半分？」

    「還敢狡辯？你叫什麼名字？」方沐冷凝著目光扭頭將目光轉向了店小二，問道。

    「回少爺，小人名叫二狗子。」

    「你來這個店鋪有多久了？」

    「半年左右吧。」

    「這賬目上記載的清清楚楚，你月響不過50枚銀元，而整個青雲閣就你一個店小二？」

    這二狗子也變得顫微起來，急忙下跪道：「少爺，小人也只是剛來秦雲閣不久，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常鶴看到自己招募的店小二如此膽小，頓時在心中冷哼：「想從二狗子身上套出話？他知道個屁！這傢伙連算賬都不會，老子為秦雲閣辛辛苦苦這麼多年，貪點錢怎麼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方沐笑著將二狗子扶了起來：「從你的衣著上來看，你只是做好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看你面色枯黃，起碼有月余沒有食葷菜了吧？」

    「小人家裡有病重老母，請少爺明察！」二狗子顫顫巍巍地道。

    「很好，你可知道常鶴掌柜平日在幹什麼？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來，我可免你重罪，並且讓你繼續待在這秦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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