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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近乎從天而降, 御書房內局勢陡然反轉,挾持皇子的禁軍們大驚失色,下意識畏懼後退,無措望向大皇子和韓太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三哥!」瑞王和五皇子眼睛一亮,不約而同驚喜呼喊。
趙澤雍憤怒審視長兄,並安撫弟弟:「四弟、五弟, 你們受大委屈了, 別慌。」頓了頓,他瞥見躺在角落呻/吟的李德英,便順勢吩咐:「去,把李公公扶起來。」
「是!」北營將士七手八腳, 飛快把李德英抬回己方陣營。
「老三?」
「你、你不是在西北嗎?」大皇子震驚茫然,倉惶質問外祖父:「你怎麼辦事兒的?不是說太子活不到京城嗎?!」
韓太傅一語不發一動不動,眼神渾濁, 臉色灰敗站在御案一角,僵硬杵著, 宛若木頭人。
趙澤雍橫眉立目,一字一句答:「父皇在天有靈, 冥冥中庇護我平安回京,讓大哥失望了。」
「閉嘴!」持刀的大皇子忽然抬手,把刀刃抵在身前瑞王脖子上,劇烈顫抖。
瑞王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本能地後仰。
「大哥!事到如今, 快停手吧,別執迷不悟了,謀殺毆打手足,二皇兄的遺體還停在彌泰殿,你於心何忍?」九皇子趙澤安急躁勸阻,委實難以忍受手足相殘的場面。
「你懂什麼?」大皇子嗤之以鼻,冷笑道:「哦,一母同胞,你自然擁護太子了。」
手足相殘,你還有什麼道理?
趙澤雍從牙縫裡吐出字,擲地有聲提醒:「我和九弟確是一母同胞,但這一輩九個皇子,都是父皇的兒子,乃至親兄弟,你為了謀奪皇位,全然不顧親人性命!放眼歷朝歷代、古今朝野,但凡手足相殘者,必遺臭萬年,你犯下累累惡行,卻毫不悔改,亦不以為恥,可謂人面獸心!」
「哈~」
大皇子慘笑,牙齒咯咯響,挾持瑞王不住後退,極度不甘地說:「我是皇長子,自十五歲開始上朝苦學理政,風霜雨雪無阻,侍奉父皇勤懇恭謹,兄弟中傾注心血最多,若非你趁父皇年老糊塗、長期巧言令色,太子怎麼可能是你?明明應該是我!」
「大哥,別叫屈了,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血洗皇宮的造孽事兒都幹得出,幸好父皇睿智清醒,假如立你為儲君,兄弟們將來哪有活路?肯定被你一個個弄死。」趙澤武氣不忿,挺身而出,卻立即被胞兄拉扯回去。
趙澤雍並未威逼向前,生怕激怒末路狂徒、傷及無辜弟弟,他進門前已安排妥當,若干武藝高強的親衛全神貫注,不錯眼地盯緊瑞王和五皇子,隨時準備救人。
僵持中,郭達等人名正言順,且人手充足,已迅速控制局勢,將助紂為虐的禁軍捆了帶走,儘量把御書房留給皇族處理家務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聽著!」
趙澤雍目光如炬,銳利掃視騎虎難下的謀逆禁軍,厲聲斥責:「你們原應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卻參與謀反篡位,若依律論罪,當凌遲處死。」
七八名禁軍小頭目戰戰兢兢,臉無血色,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們有的妄想一步高升、有的受人威脅,總之,自絕了後路。
趙澤雍繼續說:「瑞王和五皇子是本王的親弟弟,他們少一根毫毛,全算在你們頭上!但,倘若你們束手就擒,本王承諾:可以將凌遲改為斬首。」
——是千刀萬剮?還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挾持皇子的禁軍們六神無主,面面相覷,手心冒冷汗,幾乎握不住刀。
「別傻了!」
「他誆你們的!」大皇子不停發抖,臉龐扭曲,獰笑憎惡道:「慶王久居軍中,征戰十數年,陰險毒辣殺人如麻,如今更是奪得太子之位,陛下又已被巫醫害死,以他的城府,絕無可能寬恕亂黨!」
趙澤雍失望透頂,義正辭嚴反駁:「別以你的為人揣度我的做法,倘若我陰險毒辣,西北和北營數十萬將士怎麼可能願意效命?這世上,終究行正道才能走得長遠!」
「大哥,趕緊鬆手啊,四哥身體不好,他與你無冤無仇——」趙澤武話音未落,大皇子勃然大怒,理智全無,怒目圓睜揮刀遙指:「無冤無仇?既是親兄弟,你們為什麼都偏向老三?我哪裡不好?你說,我究竟哪一點比他差?連中宮嫡子都不是我的對手,區區淑妃所出,一介粗蠻武夫,算什麼——啊!」
「叮噹」一聲,長刀墜地。
在手下趁機打落長兄兵器後,趙澤雍眼疾手快,與郭達等人一同飛撲,瞬間救下瑞王和五皇子!
幾十人擠在一角,縱然御書房再大也難以施展拳腳,加之對方禁軍們持刀,人為了自保,面對誅殺時拼命反抗是本能。
因此,文弱的瑞王和五皇子愛莫能助,被及時推出打鬥圈!瑞王暈頭轉向,險些踉蹌摔倒,幸而被趙澤文、趙澤武同時攙扶一把,驚魂甫定。
瑞王劇烈喘息,他無意識餘光一掃,駭然看見原本畏縮在書桌後的韓太傅舉起匕首、悄無聲息朝太子撲去!
而彼時趙澤雍背對書桌,正當胸一腳踹得謀逆禁軍凌空後摔,同時拽住熱血沸騰的胞弟:「小九!你回來。」
瑞王大喊:「三哥小心!」
「你背、背後——」趙澤武瞠目結舌,下意識鬆開瑞王,搶步向前。
五皇子倉惶大叫:「姓韓的瘋了!」
電光石火間,早有防備的趙澤雍反應奇快,側身閃避,護著胞弟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
與此同時,其餘人亦及時發覺,高呼「保護太子」並救駕,他們唯恐太子被刺傷,故下手果敢——手握匕首的韓太傅被數人擊退,重重摔倒、後腦砸向玉質插屏底座,當場翻了白眼,微微抽搐,血流如注。
混戰僅持續短短片刻,轉眼後,謀逆亂黨已被徹底壓制。
趙澤雍深吸一口氣,用力閉了閉眼睛,打起精神收拾殘局,凝重吩咐:「立即清掃此處,救治英勇抗擊亂黨的傷員,徹查捉拿謀逆亂黨!此外,曹統領陣亡,傳本王的命令,暫且讓副統領代為指揮禁軍。」
「是!」
趙澤武咽了口唾沫,遠遠探頭打量韓太傅,小心翼翼問:「死、死啦?」
「死了。」郭達確認後答。
大皇子面如死灰,被人反扣臂膀,直勾勾盯著外祖父,心知自己徹底敗了,驀然爆發一聲狂吼「啊——」他嗓音劈裂,神態癲狂扭曲,帶著哭腔暴吼:
「為什麼?」
「憑什麼?」
「父皇,三弟究竟有什麼好的?你那般偏袒?若是早有決定,你為何不明說?為何眼睜睜看著我和祥弟爭鬥幾十年?父皇,你真殘忍,好狠的心吶!哈,哈哈哈,冷血無情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