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
牧魚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漫著血絲。
牧魚坐起,無神的吼道:
「真是畜生啊!我再經歷一次撕心裂肺的疼苦,你滿意了嗎?!」
牧魚的聲音迴蕩在這個天地。
此時,天地轟鳴,而牧魚的四周竟遍布著森森白骨。
牧魚坐在一座由白骨和血肉堆成的山丘之上,四處望去,血流成河,天空呈現暗紅色,仿佛地獄。
空中掛著一輪血日,牧魚看了一眼,只覺像無數針刺向在眼睛上,額間傳來劇烈的撕裂感,像是有什麼西想出來。
就在此時,屍山崩塌,牧魚跌落而下,重重的摔倒在地,額間的痛疼讓他再也顧不得其他。
突然,耳旁傳來嘶啞的聲音,仿佛幽冥的惡鬼發出的。
「楊戩,你不得好死!」
「楊戩,你不該殺我!」
「你殺了我,你也會死!全都要死!」
牧魚艱難的睜開雙眼,發現地上的白骨竟然活了!
一具具獸狀的骷髏走來,有些殘破不堪,一半身子都沒了,有的骨肉粘連在一起,不時有鮮血滴落,還有的,只剩白骨!
一隻似蛇的白骨妖獸衝來,如鞭子一樣的骨尾在牧魚眼中逐漸放大。
牧魚一驚連忙起身躲開,他發現可以動用力量了。
「睜開第三隻眼,凝望道法自然!」
牧魚周身青光閃爍,手中凝聚三尖兩刃刀。
而一隻血肉模糊的豺狼妖獸,嘶咬而來,牧魚捉刀抵擋,豺狼咬住刀柄,口中傳出惡臭。
牧魚剛要發力,額間的劇痛再次傳來,刀一松,豺狼將其撞飛出去,癱倒在地,口中咳出鮮血。
就在牧魚倒地一刻,那豺狼竟不動了,四周其他妖獸也停住了動作,牧魚有些詫異。
然後緩緩起身,而那隻豺狼再次猛的撲來,牧魚腳下一滑,再次倒下,而林狼再次停住。
牧魚若有所思的看著四周這些怪物,好像懂了什麼。
此時。額間再次傳來劇烈痛疼,比前幾次更要激烈,牧魚痛的倒在地上直打滾。
「啊!」
牧魚慘叫聲傳來,其額間驟然睜開一隻豎瞳,無眉,瞳孔是淺灰色。
而且,眼角不斷有鮮血劃落,不一會兒便流得滿臉是血。
豎瞳正是天眼,這時天眼左右轉動仿佛有了靈性,而牧魚此時的視野也出現了變化。
他眼中的妖獸周身瀰漫紅色血氣,而有些妖獸身上也出現一些暗區,比如那豺狼,其腰部的血氣便暗淡許多。
牧魚思考片刻便明白過來。
天眼所看的應該是其運轉力量的空白區,也就是...
弱點!
而在他的視野中,遠處一團巨大的青色氣團快速放大,牧魚仔細望去...
是一柄刀!
刀柄金黃,刀刃潔白如雪,刀尖更有寒芒刺疼著牧魚的眼睛。
他不知的是,那刀,與他有著數百百米之遠,而牧魚卻看的一清兩楚。
轉瞬間,那刀便已飛到眼前。
「鏗!」
刀鳴聲響徹在這方世界,那刀自天向下,直插在牧魚身前。
牧魚豈會不知,這正是楊戩手中那把真正的三尖兩刃刀,跟隨楊戩征戰一生的神兵。
牧魚起身,向前,握住刀柄,四周的妖獸嘶吼著向他衝來。
刀起,一陣劇烈浪潮自刀身傳出,四周妖獸被掀飛。
當牧魚握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屍山血海,還有那傲立山巔的身姿。
記憶湧進牧魚腦海,牧魚眼神明亮捉刀!
戰!
那些妖獸也絲毫不懼,嘶咬而上。
牧魚與其戰至一起,連斬數妖,但身上卻也傷痕累累。
終於,體力不支癱倒在地。
牧魚大口喘著粗氣,周身的血氣,仿佛有意識般主動融入他的身體。
牧魚的傷勢,肉眼可見般恢復。
體力恢復再戰...
力竭,倒地休息。
這一切好像都是為了磨鍊牧魚。
牧魚也看出了此方世界的規則。
「既然讓我殺,那我就殺個天地悲鳴。」
牧魚不停的戰鬥,一開始面對圍攻,只能硬拼而力竭,之後竟能突破圍攻,再度反攻。
到後來,刀在手中,遊刃有餘,像是一台無情的殺戮機器。
牧魚一直在殺,四周已堆滿破碎的血肉,碎骨。
身上也染的滿是鮮血,不知自己的還是那些怪物的。
紅日一直高掛在天,妖邪詭異。
妖獸並未殺光,牧魚起身接著殺,戰鬥的同時牧魚發現這些怪物的實力也開始漸漸變強。
以前殺一隻,綽綽有餘。
現在已經有些費勁了,甚至有一次一隻骨鷹的利爪將其胸膛貫穿,傷勢也恢復很長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
剩下的怪物已經屈指可數,但一個個都是頂尖的。
反正目前的牧魚一個打不過,在知道不會死亡的規則後,牧魚便開始嘗試,以傷換傷的搏命打法。
在死亡十餘次後,終於單殺掉一隻,在搏命打法之下牧魚的刀法愈發出神入化,而且似乎領悟了一個刀技,類傷於真傷,無視防禦的那種。
不斷學習,不斷練習,不斷戰鬥…
時間一點點流逝,牧魚覺得好像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月了都,鬍子都長出來了,那些血氣入體,好像永遠不餓也不想...拉...
終於隨著最後一隻的死亡,天地轟鳴,血日震顫。
血日消失,屍山消失,一切都在消失。
當他再次恢復意識後,出現在了一處山階之上。
青綠的山階,兩旁的綠樹,湛藍清澈的天空,暖暖的陽光,與之前的世界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牧魚看著望不到頭的石階,好像是爬山。
牧魚躺在石階上休息了好久。
「爬山嗎?爬唄!干!」
牧魚提著刀,一身血紅,向著山顛爬去...
。。。
青都,櫻花園。
夏紫嫣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女孩。
「小糖妹妹,你哥哥都告訴你了?」
小女孩正是牧小糖,她點了點頭:
「嗯,哥哥都給我說了。」
「那你怎麼想的?」
「我沒啥想說的啊,哥哥想去就去唄,哥哥已經為我付出太多了,他也應該去找回屬於他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