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日,周三,天氣晴朗的一天。
村上悠在溫暖的陽光中緩緩醒轉,而中野愛衣則似乎還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臥室門外沒有絲毫的聲響。
時間不算早,只是所幸二人這兩天並沒有什麼活動安排,總算能好好休息兩天。
村上悠坐起身,望著窗外有些發呆,腦海中掠過了佐倉鈴音昨晚的樣子。少頃,他甩了甩頭,順手拿起床邊的手機查看。
經過一天的轟炸,手機里已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小紅點,未接的電話,短消息,郵件,群組消息,推特上的回覆以及@,要什麼有什麼。
考慮再三,他只打了個電話給石田彰。
電話剛一接通,石田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恭喜社長,與中野桑正式交往。只是社長,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石田桑,我這兩天應該沒有什麼活動安排吧?」
「社長您這兩天剛好沒有安排。」
「那好,我要出一趟遠門,y''m這兩天的具體事情就由你和西北來安排。」
「還有,請你替我與中野的經紀人溝通一下,就說這兩天我們有事情,就算有突發情況也暫時不能接受活動安排。
說完,村上悠沒等石田彰回復就掛斷了電話。再度發呆了一會兒後,他準備去叫醒中野愛衣。
敲了敲中野愛衣的臥室門,在等了一會兒卻還沒有反應後,他伸手打開了門。
屋內同樣陽光灑落,暖融融的十分舒服,而中野愛衣則仍在床上酣睡,黑色的短髮在陽光照耀下透出了一絲靚眼的色彩。村上悠緩緩靠近,在床頭注視著她為了躲避陽光而轉向背光方向的面容,帶著滿足與安逸。
想了想,他彎下腰去,在中野愛衣的耳邊輕輕道:「中野,起床了。」
中野愛衣先是緩緩側過頭,睜開了眼睛,當看到村上悠與她盡在咫尺時,她不禁「呀」地小小叫了一聲,想要躲開。
不過在村上悠的眼神下,中野愛衣停下了自己想要起身的動作。忽然間,她伸出雙手,抱住了村上悠,用力將他拉到了與自己呼吸相聞的位置。
「怎麼了,剛剛看到我還想躲,現在又拉住我?」
「為什麼要躲,我就不能做一次霞之丘詩羽嘛!」
說著,中野愛衣在村上悠有些戲謔的表情中吻了上去,沐浴在日光中的兩人就像在舉行神聖的儀式,在臥室的一邊留下了美麗的剪影。
許久,當中野愛衣有些喘不過氣來時,兩人終於分開。
「快起床吧,最近幾天我們都沒有活動安排,可以考慮出去玩兩天了。中野你也來一起找一找去哪裡玩!」村上悠留下了一句話後,就起身去準備早餐了。
中野愛衣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吃完早餐後,在一陣夾雜著打鬧的商量中,二人終於定下了遊玩的地方,距離東京90公里的箱根山。不過二人對於出行方式還有些小小的分歧,村上悠想如同之前一樣騎著摩托車去,而中野愛衣則想著乘小火車前去箱根山,路上順帶著還能欣賞風景。
毫無疑問,二人之間的分歧以村上悠敗下陣來作為結果,於是在稍作準備後,二人提著昨天帶到新家後尚未好好整理的行李箱又一次踏上了旅途。
當然,這一次的目的地是箱根山。
從家到澀谷站的路程在中野愛衣的感受中不過短短一瞬,除了身邊的村上悠,也就道旁的景色稍稍引起了她的注意。有些樹早已洋溢出勃勃生機,翠綠鑲滿了枝頭,偶爾會有一陣涼爽的風吹過,帶著樹葉微微搖晃。
進了車站,折騰一番後兩人總算上了站台。涼風徐徐吹過,撩動中野愛衣的髮絲,時不時還會稍稍掀起她的裙子。
不過平時對著裝向來十分注意的中野愛衣此時就如同要去修學旅行的小女孩一般,對著即將到來的旅程充滿了期待,絲毫不顧這些小小的不諧。
村上悠站在中野愛衣嬌小的身後看了一會兒,走上前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提醒道:「中野,你的頭髮亂了。」
「啊!我剛剛沒注意!」
急急忙忙中,列車進站,村上悠拉著有些手忙腳亂的中野愛衣上了列車。
從澀谷站出發,乘坐小田急線的「浪漫號」,二人開始了箱根旅行。
相鄰而坐的列車座位上,村上悠不知從哪裡拿出本子和筆,望著窗外再次又發起呆來。
手機里還沒看的消息多少讓他有些心焦。思緒飛散間,他不知為什麼又想起了前天凌晨時佐倉鈴音無助的哭泣。
中野愛衣看著他朝著窗外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揮了下。
「村上君,怎麼了,在想什麼事嘛?」
「啊,我在想著寫詩呢。」村上悠回過神來,回答道。
「不寫出來讓我看看嗎?」
「如果中野你想的話。」
說完,他拿起筆,在中野愛衣特意背過臉後,寫下了少許文字。
「好了,中野你可以看了。」
中野愛衣接過本子,上面書寫著短短的一行文字:「青嵐掠過時,相思隨風去。」
她抬起頭,看向村上悠。
「你寫的?」
「中野你看台本的間隙,偶爾也看看書怎麼樣?」
「討厭!不要打岔!」中野愛衣抬起手輕輕拍了村上悠一下。
「還有,相思隨風去,你在思念誰呢?」看著後半句文字,中野愛衣問出了這個讓村上悠難以回答的問題。
「……」
村上悠的心中迴蕩著那些名字,在櫻花莊中能看到的姿態各異的女孩子們的名字,卻遲遲不能發出聲音。
「算了,今天就好好玩吧!」
不知道是不是中野愛衣就打算這麼放過他,她突然岔開了話題,讓村上悠有些摸不著頭腦。
與東京相隔不過90公里的箱根山很快就到了,只不過上山還有一段路。所幸箱根山有出租車提供送人上山的服務,倒也省得村上悠身背中野愛衣手提行李箱做個苦力了。
二人在車上玩的不亦樂乎,似乎忘掉了列車上的那個問題。村上悠拿過中野愛衣的小手,惡作劇般撓起癢來。
中野愛衣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她同樣伸出剩下還能活動的手企圖撓村上的胳肢窩,可惜這些企圖自然註定是徒勞。
即使忍住不求饒,可撓癢帶來的笑終究不能完全忍住,中野愛衣想用手捂住嘴巴,可惜撓癢干擾了她,讓笑聲不得不從手的縫隙中露出。
一開始的你來我往變成後來的單方面受癢,再演變成了中野愛衣終歸沒忍住的笑聲與村上悠似乎捉弄得逞後的笑聲。
就如同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出租車中滿是兩人嬉笑打鬧的聲音。
好一陣打鬧過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