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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盯著他輪廓深邃的側臉,心臟不知怎麼的跳的又快又急。筆神閣 bishenge.com
沉默中,男人抬起頭來,目光寒涼的盯著她:「還不走?」
搭放在腿上的雙手一點點收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微微的刺痛感傳來,月牙終於鼓足勇氣似的:「蘇祭司,你有沒有想過,再跟我生一個孩子?」
男人瞳孔驟然一縮,波瀾不驚的俊臉終於出現了一絲絲裂痕:「你說什麼?!」
她嗑藥了是不是?在這裡說什麼鬼話?
「你有沒有想過,我留在這裡陪著千里,陪著你,也算是一種補償?」
月牙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虔誠萬分:「我知道北家欠了你的,但當初那件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北蘇兩家不過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而已,就像多少家族死在你父親手裡一樣,沒有誰是無辜的!我說這個不是想為北家開脫,只是覺得並不是所有的仇恨都一定要用鮮血來洗滌,只要能補償你,讓你過的開心一點就好,不是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盡最大努力給你你想要的,愛情,親情,我都可以」
她說著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男人眉梢眼角染著的嘲弄的痕跡,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他看著她,碧藍的眸子這會兒卻閃出幾分嗜血的紅光,兇殘的野狼一樣銳利的盯著她:「並不是所有的仇恨都一定要用鮮血來洗滌?呵!北月牙,你說的可真輕巧!希望你的父母叔伯哥哥們死在我手裡的時候,你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把這番話再說一遍!」
月牙窒了窒。
他什麼都不要了。
洛歡不要了,蘇珍不要了,她也不要了
這些原本拼湊出他心臟的人,一個個被他用刀子挖走,空餘出來的地方,他要拿北家人的命,一條一條的填補。
她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的某一處,卻開始隱隱作痛。
終究還是逃不過。
行李箱路西法早已經讓女傭幫她收拾好了。
千里又睡在了蘇祭司的臥室里,她跪在床邊,長長久久的盯著她睡的可愛香甜的小臉,忽然說不出來的難過。
不知道她長大之後會不會恨她,恨她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讓她親眼看著自己母親一族跟父親一族拼個你死我活
「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路西法等了一會兒,終於失了耐心,淡聲提醒她。
月牙傾身,輕輕親了親千里軟糯的小臉,聲音黯然:「以後,麻煩你多多照顧她了。」
「我知道。」
「謝謝。」
拖著行李箱走在院子裡,風停了,空氣安靜下來,寒意反而越發的猖狂了起來。
月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站在噴泉邊等著路西法把車開過來。
等著等著,不知道怎麼的,本能的就轉了個身抬頭看向了那一處。
書房陽台上,男人逆光而站,全部的表情都隱匿在了暗影處,她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樽孤獨又沉默的雕像。
月牙收回視線,遠遠的看著從車庫方向開過來的那輛銀色蘭博基尼。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將手中的包放到行李箱上,空出手來去那手機,來電顯示上的『蘇祭司』三個字看的她略略失神。
再轉頭看過去,陽台上的男人還站在那裡,右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
她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他還有什麼想跟她說的,明明之前一副再跟她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的表情。
想不出來歸想不出來,還是默默的劃下了接聽:「餵?」
沉默。
月牙等了一會兒,心裡泛起了嘀咕。
他不是打算給路西法或者誰打電話,結果不小心撥到了她的號碼上去了吧?
正想著是直接掛斷還是再問他一句,手機里就傳來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你剛剛說,愛情,親情,你都可以給我,是什麼意思?」
「」
月牙被他問的懵了下:「什麼?」
「你的愛情就這麼廉價,想給誰就能給誰?」
「」
「哪怕你不愛這個人,也可以強迫自己去愛他?」
「」
蘭博基尼在跟前停泊下來,路西法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挑高了眉梢看她:「跟誰打電話呢?快點兒,送你登記後我還有個約會要赴呢!」
月牙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默默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裡,沉吟一聲,才斟字酌句的道:「我覺得你其實也沒有我以為的那麼不堪。」
「是麼?」涼涼的兩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
月牙手指划過蘭博基尼冰涼的車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你你想要的那種愛情,但應該能給個差不多的。」
「是麼?」仍舊是涼涼的兩個字,染了幾分冷笑。
月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反問:「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改變主意了嗎?」
「沒有。」
「」
月牙一愣,看了眼被十分沒禮貌的掛斷了的電話,再抬頭看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陽台,呆了半晌。
有病啊!
沒改變主意還在這裡拖拖拉拉的耽擱她時間!
上了車,正氣呼呼的繫著安全帶,身邊路西法忽然似笑非笑的開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如果你現在衝下車去跑到他跟前向他求愛,他立刻就會改變主意!」
月牙給了他一個無聊的白眼:「一會兒不是還要赴約嗎?還不趕緊走?」
「」
再次見到安易生,月牙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他被關在北家的地下室里,雙腿被廢,坐在輪椅中,安靜又耐心的給一盆盛放的路易十四玫瑰灑著水。
整個地下室里都瀰漫著濃郁的花香。
深紫色的花瓣在水霧的噴灑下微微顫動,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可惜這裡沒有陽光,否則在陽光下一定很好看。
記憶中那個善解人意又儒雅斯文的男人,這會兒卻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看著花瓣的眼神仿佛那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好像所有心理有疾病的人,病入膏肓的最終結局,都是回歸最初的乾淨純粹。
月牙見過的最與世無爭又恬淡靜默的男人,大概就是她二叔北墨生了,但二叔身體一直不大好,這麼多年來基本上都在國外養著很少回來,她回北家的日子又太少,基本上沒怎麼見過他。
但有些人,不需要認識太長時間,單單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