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不可思議的情景。
呂過手握的鐵劍不斷地淌下血液。
提醒所有人,剛才統統不看好的殘廢,其實是了不起的劍客。
「你們一齊上,全部一起上!」
朱全德聲嘶力竭地大喊。
他閃過個念頭。
如果十個人都打不過呂過,那等會自己上場了怎麼辦?
不光要付給唐飛一萬兩銀子。
冠軍,他是志在必得。
「對,小勛爺說的對,一起上,還怕對付不了一個殘廢?」
手下人打氣叫到。
台上。
七個人叱喝一聲,整齊地同時邁步,縮小了包圍圈。
刀劍槍棍,從四面八方向呂過擊來。
「就是這樣,叫他顧頭不顧尾!」
朱全德咬牙切齒地叫到。
乒桌球乓。
兵器密集的相交,響個不停。
耀眼的刀光劍影后。
其餘的七人兵器全部失手,都驚恐看向呂過。
「承讓!」
直到此時,呂過才勉強有一點高手的風範,劍尖朝下,身體筆直如標槍,淡淡喝道。
唐飛看的呆住。
高手!一個打十個的高手!
他其實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撞到個頭等獎。
朱全德嗖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腦門上,一顆豆大的汗珠滴下來。
一個叫花子般的殘廢,飯都沒吃飽,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打敗十名武功好手的圍攻。
朱全德實在想不通。
怎麼會敗的?!
「少,少爺,咱們,咱們賺了一萬兩銀子啊。」
李小恩嘴巴顫抖,不敢置信地對唐飛道。
「還沒打完呢,要擊敗所有人參賽者才算贏。」
唐飛努力地保持住淡定,叫旁邊的李小恩佩服地五體投地。
其實他心裡激動萬分。
周圍的人看唐飛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
「傻子有傻福啊,沒想到,這敗家子真的賺了。」
「還不一定,朱公子志在必得的。」
「廢話,十個人都打不過那個呂過,朱公子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觀眾們議論紛紛。
認定了呂過就是十拿九穩的冠軍。
「還有沒有上台挑戰呂過?」
半晌,主持人硬著頭皮,站出來大聲地問道。
有人才見鬼了。
就連朱全德,他臉色難看到極點,但說什麼也不肯上台挑戰了。
呂過忍不住在台上快意地對唐飛說道:
「唐公子,多謝你信任,等會兒必有厚報!」
他已經做好打算,拿到賞金後,要拿出一半答謝唐飛。
「如果沒有其他人挑戰,此次擂台賽的獲勝者…」
主持人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正當要說到『呂過』名字的時候。
「慢著!」
朱全德陰沉著臉,攔了下來:
「誰說呂過勝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包括主持人,都是懵逼的表情。
這還用說?
莫非,朱全德要耍無賴?!
那個敗家子跟呂過,有好戲看了。
朱全德確實打算玩兒陰的。
不光是唐飛的一萬兩銀子,他拿不出來。
更要命的。
這次名義上許多鏢局聯合舉辦的擂台賽,其實是朱全德家族張羅的。
事先安排了參賽高手,就是為了最後敗在朱全德的手下。
然後。
朱全德名揚京城,他父親再暗中鋪路,把兒子送入禁衛軍直接當上名將領。
卻被唐飛跟呂過搞砸了。
狠狠瞪唐飛一眼,朱全德大步走上台,厲聲喝道:
「打擂台事先定好的規矩。講究個真刀真槍,不准暗箭傷人。」
「呂過,你卻卑鄙地使用了暗器,必須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話音剛落。
全場的人譁然。
觀眾們將信將疑的議論。
「暗器?沒看到啊?他有用過嗎?」
「暗器很快的,咱們哪裡看得清楚?要不然,他憑什麼勝得過十個好手?!」
「胡說八道!」
呂過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火冒三丈地道:
「問問這些鏢局鏢師,還有被我打傷的對手,我又沒有使用暗器?」
朱全德冷冷一笑。
瞅住退到邊上,痛苦不堪的十個呂過對手:
「你們說,他有沒有用暗器!」
十個人傻眼,後面幾名鏢局的裁判,同樣地傻眼。
本來安排得天衣無縫,叫呂過給壞了好事兒。
現在,狗急跳牆的朱全德要當眾誣陷。
但沒人敢得罪這位勛貴後代。
十個人沉默會兒,紛紛點頭道:
「朱公子說的沒錯,他用的暗器打傷了我們。」
「應該是極細小的針之類的,掉在台上還真不好找…」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有模有樣。
朱全德猖狂的大笑了。
這種顛倒是非,說一不二的感覺太爽了。
「還有,唐飛跟這個呂過分明就是串通好一夥兒的。他們做好了圈套,就是想傷人騙錢!」
呂過憤怒的唰得劍尖指向朱全德:
「你撒謊!再欺人太甚,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朱全德嚇得登登登倒退幾步。
主持人這時候醒悟過來,跟著叫到:
「是啊是啊,剛才根據幾位鏢局總鏢頭的意思,呂過應該使用了暗器,才會輕易的取勝。」
朱全德一直跑下台,遠遠超出呂過的攻擊範圍,才又囂張地叫到:
「那還不趕快把他趕下去取消資格!咱們接著繼續比試!」
頓時。
許多鏢局的武師神色不善地盯住呂過。
呂過抬頭,絕望地望向天際。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流年不利不說,好不容易有弄得盤纏的機會,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世道。
「朱全德!」
唐飛提高了嗓門,厲聲地喝到:
「有權有勢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像你這麼做,當天下人都是傻子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