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土流壁」「土遁·黃泉沼」，望著懸崖下面變成一片泥濘沼澤汪洋土地，四歲的宇智波鼬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岩隱村忍者和木葉村忍者會拼命的想致對方於死地，忍者書上不是有說過忍者學習忍術是為了保護弱者，維護和平的嗎？為什麼現在他們卻不忌生死的廝殺了起來？

    夕陽的餘暉下，鼬的影子被拉的很長，顯得那樣的孤寂與無助，這些問題讓他的小腦袋一片混亂。

    「火遁·豪火球之術」「手裏劍影分身之術」木葉村的忍者開始占領了主動權，在發動總攻了。忍術的爆裂聲，忍者死前的慘叫，忍刀的碰撞聲加上一片狼藉，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戰場，幼小的鼬望著這一切，眼淚在眼眶裡開始打轉了。

    「不許哭。」腦海里，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記憶深處響了起來，這是父親宇智波富岳的聲音，從宇智波鼬有記憶開始，這個嚴厲的聲音每次都在自己想哭的時候提醒著自己，不能輕易流淚。「你將來是要成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人，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要學會解決問題，而不是去無助的哭。」父親嚴厲的教導早已成了鼬幼小心靈里的精神烙印。

    夕陽最後的一點餘暉湮滅在了山的另一邊，悄悄降臨的黑夜，讓鼬的幼小內心感到了一絲不安，摸了摸腰間的忍具包，瞬間感覺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自鼬記事起，父親宇智波富岳就開始教授他苦無和手裏劍的使用，在無數次被這兩種忍具劃傷之後，鼬總算是可以熟練的使用它們了。

    山谷中呼嘯而過的風，仿似死去忍者不甘的靈魂在吼叫，鼬的眼裡又開始泛著淚花了，戰場的殘酷對於一個四歲兒童來說，還是異常的恐怖的。

    「父親為什麼還沒回來。」

    「嘩啦啦」懸崖上，石塊滑落的聲音引起了鼬的注意。鼬一個跳躍遠離了聲音的來源邊，拔出了苦無，做出了攻擊姿勢。「難道是風吹落的石塊，畢竟忍者的話，很快就能上到崖頂上來。」心裡雖這麼想，但是鼬並沒有放鬆警惕，身體還是保持著防禦與進攻一體的姿勢。這是多年來父親訓練的結果。

    斷崖邊上，一隻帶血的手攀住了岩面，「咳咳咳」虛弱的咳嗽聲讓警惕中的鼬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來自內心深處最本真的善心告訴鼬，這是一個受傷急需幫助的人。鼬趕忙把苦無收了起來，小跑到崖邊拉住對方幫對方上到了懸崖上。

    「謝謝你。」當看清面前幼小的臉龐時，對方的臉上充滿了震驚，他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會獨自一人出現在殘酷的戰場上。

    鼬靜靜的望著對方，並沒有做出回應，聰明的腦袋用自己在書本上看來的知識，快速的分析著現在的情況，對方是一個身著和護額都為岩隱村忍者的男子，腹部為忍刀傷，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忍術傷，皆為重傷，不及時治療的話估計活不長了。但自己壓根連查克拉都還不會提取，沒有辦法幫他；根據戰場的形式看，這個人也是書中所謂的敵人，幼小的鼬被書本中學來的知識搞糊塗了，今天的事情都太過複雜了。

    「土遁·土龍彈之術。」對方毫無徵兆的對鼬發動了忍術攻擊。鼬敏捷的做了幾個連續的後空翻跟對方拉開了距離。鼬雖然還不會忍術，但兩年的體術訓練已讓他對待危險有了敏銳的反應。

    「你為什麼想殺我。」鼬望著對方，充滿不解的問道，期望可以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今天面對的一切，宇智波鼬都想要一個答案，複雜的現實和書本的知識交織在一起，矛盾與衝突讓鼬感到來自精神世界的壓抑。

    對方並沒有多說話，在剛剛望到鼬忍具包上的木葉村標誌時，他已經把鼬當做了敵人，「土遁·土隆槍。」以鼬為中心的地面上突然多出了數根岩石槍，敏感的鼬在地面有異動的瞬間早已一躍而起，飛到了旁邊，鼬落地的瞬間，多年的訓練讓鼬本能的從腰間的道具包里甩手朝對方發射除了兩把苦無。

    對方望著體術嫻熟的鼬，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岩隱村這場戰爭打不贏了，木葉村為培訓兒童都用到戰場體驗，但他不知道這是某位父親為了讓孩子儘快成長私下的決定。「沒想到小小年紀苦無就運用的這麼嫻熟」，心裡讚揚的話還沒來的說出來，兩把苦無已經插入了他的胸部，嚴重的傷勢早已讓他失去了閃躲能力。

    從戰鬥狀態醒轉的鼬望著生機從對方的眼裡消失，開始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殺人的事實，讓年幼善良的鼬內心遭到了拷問，自己做忍者難道就是為了殺死所謂的敵人？他根本跟自己素未謀面，也不曾有衝突，但還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不許哭。」一聲嚴厲的呵斥從背後傳來，陷入悲傷中的鼬並沒有及時發現父親的到來。鼬開始緊要嘴唇，強忍住想要掉落的眼淚，身體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你做的很好。」並沒有關心鼬有沒有受傷，自己的父親僅僅是對自己的反應做出了簡單的點評，宇智波鼬早已習慣了自己父親對待自己的方式。

    「他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岩隱村和我們木葉村要發生衝突。」

    「記住鼬，這就是戰場，這就是你將來要過的生活。」宇智波富岳嚴厲的聲音仿似一把重錘將這一段話幾個字狠狠的砸入鼬耳朵里，「你是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明白，忍者的世界充滿了紛爭，沒有所謂的敵人，只有至高的利益。」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這句話從鼬兩歲表現出驚人的天賦開始，父親一直在對他強調，沒錯，鼬是可以在很快的時間內學會苦無和手裏劍，學會書本的知識，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根本理解不了這些東西。

    「世間的紛爭皆有利益引起，要想結束紛爭，只有比所有人都優秀，才能有實力阻止紛爭的雙方。」這段話在鼬的腦海里反覆的響起，也許這就是自己苦苦追尋的答案吧。鼬望著眼前父親的背影，幼小的拳頭攥的緊緊的，體內一絲奇異的氣息開始向眼部匯集，眼中的世界瞬間變為了血色，一驚之下，鼬趕忙閉上了眼睛，等鼬再睜開眼時，眼前的世界已回復原貌。

    宇智波富岳並沒有發現鼬的變化，緩緩的說道：「鼬，我說的你明白了嗎？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明白吧。」

    「嗯，我明白了，父親。」鼬感覺現在胸口沉悶的感覺一掃而光，當找到自己的答案後，鼬明白了自己的前進方向。

    這條路與父親想要告訴自己的路並不完全相同。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