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霹靂鳴響,城主閃亮登場。
要說還是城主西布倫有辦法,先說了句場面話,表示魔法國會的巫師搞這種大舉逼宮的事情,自由之城是一定會追究責任的。
然而他在弗蘭克等傲羅不耐這類於事無補的廢話而發飆之前,將之前兜售給苦衷裝有死亡藤蔓容器的商家拎了出來。
顯然,西布倫不僅消息靈通,辦事效率也很高。
然而西布倫打個響指,有人搬過來一套法器,有些像是水幕電影用的水幕。
就聽西布倫朗聲道:「早就聽說魔杖巫師(超凡者對hp一系巫師的稱呼)的術法很精巧,其中又以索命咒、攝魂咒和幻影移形最廣為人知。今天不妨當著大家的面,使用攝魂咒,查看這幾個傢伙的記憶。讓大家品品,你們這般興師動眾的闖入自由城,是冒犯,還是理由充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傲羅的頭領索性撕破臉,道:「少要跟我們玩語言陷阱,知道引發了多大災禍麼?源頭就在這兒,我們自然有重拳出擊的理由。」
西布倫呵呵一笑:「你也少拿大災禍的名頭唬人。你們以超凡者正朔自詡,可我們的祖上也同樣是超凡輝煌時期的人物。別以為合起伙來,互相翻看了下家傳文獻,編寫了幾本普適教案,就真以為只有你們掌握的秘辛最全面,最深奧。誰還不清楚外力之下,最先抱團的是什麼水平的貨色?」
西布倫這麼說,城主一方頓時一片叫好聲,很有那麼點『祖上闊過』的意思。
傲羅們則大都陰沉著臉。主要是因為西布倫並沒有胡說八道,而是在情在理。
畢竟超凡者的核心魅力,就在於強者可一人敵國。所以抱團這種事,真不是巫師們的優良傳統,那麼輝煌不再,獵巫時代開啟的大背景下,最先抱團求生的是什麼水平,由此而知。
即便有幾個是因為眼光夠長遠、心懷族群而聚首的強者,也代表不了景從的大多數。
但如果因為這個就證明野巫師們都曾經有個闊祖宗也不盡然。就拿現凡世舉例,黑人在文明方面基本沒有高光時刻,可人家靠著野蠻生長,卻也延存至今。
總而言之,這屬於屬於一直有爭論的歷史遺留問題。
而西布倫扯這個,也不是為了混淆視聽,而是為了接下來的話做鋪墊。
「從古至今,滅世災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們真要秉持大義,先去把凡世人類的核武全毀了,而不是用這種理由侵犯自由城。」
要不說人家是領主呢,這麼快就拿出一套聽起來很像那麼回事的說法。
為其站台的野巫師們深覺有禮,有人就放開嗓子挖苦:「怕是自家被抓了痛腳,這才惱羞成怒拿我們撒氣吧?」
「必然的,你什麼時候見他們這麼齊心且上心,死爹媽報仇也就這種程度沒勁了。」
「那你是高看了他們的孝心。在親情方面,他們學那些凡世人的做派,可是學的十分到位,甚至更勝一籌。」
這句話也挺誅心。
說起這個父母和兒女的關係,那就話長了。
用一句東方式的俗語說:從來都是從上往下親,你能親到自己的腳,你能親到自己的額頭嗎?
普世大數據,父母親子女,確實要更多一些,而不是反過來。
而燈塔國,則在老歐洲人自由享受人生的基礎上更奔放一些。畢竟就算不是罪犯流放者,能遠天遠地跑新世界開荒的,大部分也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浪子屬性。
而家教的特點之一,恰恰是言傳身教。不是道理說出來的,而是做事做出來的,兒女在看在學,於是龍未必還能生龍,但虎父一般無犬子,起碼也是吃肉的狼。
就這樣,作為以歐洲人為核心的移民國度,燈塔國的父母兒女關係,一言難盡吧。
而在這方面,跟凡世接軌度較高的hp系巫師,還真就普遍孝道有虧。
但同樣的,hp系巫師不咋地,不等於野巫師們就做的好。實際上論起啃老情況,野巫師更嚴重一些。這是不是說野巫師們沒出息、連獨立都做不到的人更多一些呢?
反正西布倫一番算不上胡攪蠻纏的說辭,就攪亂、或者說搞活了氣氛,不再是之前仿佛幫派眾對軍隊大兵般的一邊倒。
西布倫一看目的達到了,再這麼胡攪蠻纏,對面就該真的掀桌子了。
於是大聲要求,迅速進入檢測環節。
「現在不是你著急,而是我著急!」他這樣說:「我急著證明自由城的管理沒問題,自由城的人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過分的事。雖然滅世大災的說法我們自小就聽多了,但不是我們的錯,鍋我們不背!」
好吧,論嘴炮能力,弗蘭克覺得自己完敗。他不得不承認,一旦一個人有了政客這個屬性,確實挺混蛋的。
不過一切嘴炮,在實力面前都是乏力的,雖然他掌握的實力還做不到『不聽bb,就是要碾壓你,你能咋?』的至高境界,但有這麼多同樣遭受死神詛咒的兄弟姐妹撐腰,他一點都不虛。
於是就這樣,攝魂取念,然後利用代替冥想盆的水幕電影般的法器當眾播放,就順利的發生了。
事實證明,整個過程看起來更像是一起栽贓陰謀。
實際上西布倫在將賣貨人扔到大庭廣眾下之前,就已經以理(物理)服人,知曉了情況。
否則他不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處理事情。
賣貨人賣貨給蜜雪兒的那位女性凡人僱主活物,就是很普通的宰肥羊,百多萬美刀在凡世普通燈塔國人眼裡或許不少,但對超凡者們而言真就不算什麼。
因為黎明前的黑暗最深沉的緣故,這個時代超凡物資是真的稀缺,所以超凡財富和俗世財富的兌換比非常驚人。
好些材料,差不多要拿出賣實驗室級稀有元素的誠意,一盎司幾千萬美金這樣一個價格,還得有資格和門路,才能達成交易。
在這樣的背景下,自由城的賣貨人坑了女性凡人百多萬美刀能算多大事兒?
至於說暗中動手腳,更是不可能。
因為現在播放的內容,是售賣者的視角,不光能看到當時發生的事,還能粗略的感受到其情緒。
女客挑選物件時,售賣者既麼有驚喜,也沒有詫異,東西是啥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他也是從別人那裡論堆接的貨,然後清理分類,再適當的『補點色』,令其看起來有些小神奇,剩下的就看買客的眼緣了,對方看中了,不拘哪個,用坑錢的套路賣了也就是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講,售賣者其實也是受害者。
弗蘭克卻是冷哼,心說:「有理又怎樣?我們是來跟你們講道理的嗎?科普利酒店那個對所有魔法國會公職人員施展死神通告的混蛋跟我們講道理了嗎?」
「老子們是統治階層,管理階層,老子們要死了,你們這些刁民卻逍遙。這就好比主子已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