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小夢姐,你好了沒?」
張小蕾站在洗澡間門口,地下2層一間旅客的房間內,蘇雪躺在床上,洗過澡後就直接睡下了,一間雙人房,兩張床,有一個洗浴間和衛生間。
這會人都到外面去狂歡了,並沒有什麼人,算是運氣比較好,移動下來剛好落在了床上,張小蕾雙手叉腰,一臉焦急睏倦。
楚夢望著自己的雙手,水不停的順著頭髮流下,時隔一年多,再次握住槍扣下扳機,這次並沒有心悸,自打從死亡鐵籠里出來後,楚夢最為真切的感受就是重獲新生。
那一瞬間,在那個信仰者踏入超位移動的時候,楚夢只有一個念頭,和眼前的男人拼了,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但那男人竟然退出了移動範圍。
那番在屋頂上的說辭,楚夢現在回想起來,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每一次勝利後,她總是會不舒服很長一段日子,即使明明知道對手死了但只要還擁有信仰幣便會復活。
砰的一聲,楚夢雙手捶打在了洗浴台上,噶嘰聲作響,霧蒙蒙的鏡子露出了失魂落魄的自己。
「還是無法逃過那個男人的眼睛。」
「混蛋,我最恨陰險的傢伙,疼死老子了。」
狂龍捂著腦袋,已經血流滿面,腦門上還插著一塊碎裂的冰片,整個公會的人都受傷了,他們蹲在一堆貨物的後面。
原本是打算來清理掉一些信仰者的,結果進來後便給人突然襲擊了,旁邊的幾個傢伙還在哀嚎著。
狂龍咧著嘴,拔出了插在腦門上的冰片,馬上鮮血就冒了出來,是一張叫碎冰衝擊的陷阱卡牌,他們進來後就著了道。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帶抗魔效果的裝備,而是使用了物理類的裝備,這種地方無法進行大規模的戰鬥,槍械或者刀具是最好的,否則一旦使用了大規模的魔法類卡牌,對普通人造成傷害,要支付的信仰幣代價過大。
任務越來越麻煩,這些信仰者們已經發生了多次衝突,而且想法和自己還是一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都不想先動手去充當炮灰。
「頭,怎麼辦,要不我們退回去吧?」
狂龍一把揪過胖子啪啪就是兩耳光。
「給老子上,我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揪出來。」
狂龍身後恢復了的傢伙開始在倉庫里大範圍的移動起來。
轟的一聲,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暗夜從爆炸的灰燼中翻滾了出來,一條手臂已經給炸斷,斷面血肉模糊,散發著焦臭味。
「那傢伙真是犯規啊,怎麼會擁有火箭筒這種東西。」
眼前一個身材強壯的傢伙,一身黑亮的盔甲,肩膀上扛著一隻火箭筒,走到了暗夜的面前,對準了他。
「嘿嘿,怎麼樣,我這炮還夠勁吧,好了快點說出你知道的。」
眼前的大漢扁平的頭盔縫隙中,兩隻充滿笑意的眼睛興奮的看著暗夜。
「你怎麼不自己去啊,呵呵。」
「我可不笨,不想給人背後捅刀子。」
大漢的手指已經微微的按在了扳機上,下一發火箭炮就會要了暗夜的命。
「我知道了,我說,那些傢伙啊,就在.......」
恍惚間暗夜的左手突然間揚起,一抹白亮,一把閃爍著淡綠色光芒的武士刀划過,眼前的大漢啪嗒的一聲,倒在了地面上,一抹綠油油的霧氣朝著四周圍散開,房間已經穿了一個個大洞,現在給系統掩蓋修正中,牆壁在恢復著。
暗夜咧著嘴,撿起地上的墨鏡戴上,望著右手,咧著嘴憤恨的說道。
「這一次就饒了你吧,疼死了。」
「喂喂你們是不是吃錯藥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藍血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四個傢伙,每個傢伙手裡握著一把手槍,對準了藍血人。
「他媽的,別給我裝蒜,微笑的怪物究竟和你說了什麼,你不是高興的跳了起來?」
其中一個傢伙喊了一句,把槍頂在了藍血人的腦門上,旁邊的傢伙都笑了起來,藍血人並沒有穿戴裝備,否則這樣的舉動,頭盔的部分肯定會顯現出來。
「真的不是的,那傢伙只是告訴我,說有兩個小姑娘在約那個,說打算帶上我來著。」
「先死一次吧大叔。」
砰的一聲槍響了,一瞬間模樣頹廢的藍血人臉上的懼意不見了,一抹抹寒氣溢出,眼前的傢伙手槍炸裂,整個人完全的給凍結了,從內部,皮膚發藍,手槍開槍的一瞬間槍口就給冰封住。
剩下的三個傢伙瑟瑟發抖著,雙腳已經給凍住,藍血人輕輕的推倒了眼前的傢伙。
「我明明說過的,我們好好的配合一定可以拿下任務的,只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沒有一聲嗚咽,眼前的三個傢伙渾身發藍,藍血人緩步走了起來,啪嗒聲作響,身後的三個傢伙倒在了地上。
「還真是厲害啊滕先生,很喜歡捉弄別人,這種腹黑的傢伙特別難對付,現在已經完全亂套了。」
酒吧的舞池裡,男男女女已經喝高了,扭動著身子,在酒精和音樂的雙重刺激下,瘋舞著,滕雲飛坐在吧檯處,望著手裡這杯淡藍色的調酒,冰藍,十分爽口,他微微的笑著,眼前的一切仿佛無法進入他的眼中,鑽入耳里。
還有十來個傢伙跟著他,在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冰藍後,滕雲飛點燃一支煙,打了個響指,侍者馬上就過來。
「再來一杯烈火吧。」
猛然間,這樣內心愜意舒服的氣氛給打破了,滕雲飛看向了酒櫃旁邊的工作區,門剛關上,剛剛有誰在那裡,盯著自己,而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
「餵小姐你在做什麼啊,快點幹活啊,站了半天了。」
一個經理看著眼前戴著工作證的柳艾艾,有些不滿起來,這個女人今天一天來就打碎了不少東西。
「我知道啦經理,不要扣人家工資啦,等今晚結束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嘛!」
柳艾艾一副小鳥依人的靠在了經理的懷中,一根手指頭在經理的胸口上撩動。
「嘿嘿,我知道了,有人看著呢小艾,你去休息吧,待會來我房間找我,我開香檳。」
嘎吱聲作響,經理剛轉過頭,牆壁上就出現了一條條深深的指甲印。
「該怎麼對付這種豬呢?嘿嘿,還是先去找那些小白兔吧,外面的怪物,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咯咯.........」
一陣病態的聲音在過道響起。
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愜意的狀態,滕雲飛快步的離開了酒吧,很快回到甲板上,透著氣。
陣陣腳步聲,跟著的十多人都上來了,滕雲飛快步的穿梭在人堆里。
一陣劃破夜空的悽慘叫聲,一個人從甲板上飛了出去,下面就是漆黑的海洋。
一堆傢伙圍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陰冷的笑著。
「要麼跳下去,要麼讓我們殺死你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