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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04

    這樣的日子令葉清舞喜悅，仿佛回到了跟冷寒夜在一起那段最最開心的日子。

    不可否認的，莫野真的是個很好的情人，他會在她為公事傷腦筋時給她按摩泛酸的肩膀，雖然按著按著就會按到床上去，他會在她累得睡著的時候抱到浴缸里為她洗澡，雖然洗著洗著就會色性大發，可完事後他會侍候她洗澡，侍候她洗頭，然後吹乾，每每她睡著了還能隱忍的聽到耳邊的嗡嗡聲。

    又到周末了，葉清舞為報答莫野平日裡的體貼侍候，決定請他到最高級的西餐廳好好的吃一頓燭光晚餐以做感謝。

    坐在莫野的對面，看著他的穿著打扮和優雅的一舉一動，葉清舞不知不覺的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發呆似的注視著他。

    這個男人很讓人意外！

    身為黑道頭頭，言詞粗魯，動作野蠻，談吐粗俗這才是她認識的莫野，然而這陣子相處下來，他居然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不僅有不錯的紳士修養，甚至連餐桌禮儀也絲毫不比她遜色，害她有時候想隨意也不好意思。

    他確定只是個黑道頭頭嗎？

    「怎麼不吃？」

    對面的男人抬起頭來，正巧捕捉到她盯著他看的視線，一絲笑意閃過他的眼底。

    「哦！」葉清舞立即收回視線，叉起牛排往嘴裡送，然而嚼了幾下卻又皺起了眉頭。

    莫野一見，勾唇一笑：「怎麼？不合口胃？」

    「我不知道他們的七分熟原來可以煎得這麼老！」葉清舞一臉嫌棄的拿過一旁的紅酒淺飲。

    「你平時習慣用六分熟的！」莫野挑了挑眉，將自己面前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怪我去洗手間之間沒提醒你！」

    葉清舞看著他將她面前吃了一口的牛排移到自己面前，津津有味的吃著，心底閃過一絲莫名羞怯的感覺，面頰無法克制的火辣辣一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兩人用完出門，喝了酒的他們都不能開車了，葉清舞一時興起的拖著莫野散步，想走一步算一步，走到什麼時候累了再打車回去。

    莫野順著她，成了她的支柱。

    看著她面腮桃紅的靠在他身側，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手臂，像個小女人似的痴痴傻笑，因為他的一記目光而羞澀的別開視線。

    莫野的心砰然一動，感覺自己心中從未有過的一股什麼感覺被滋養了出來。

    「等我一下！」路過一家古董點，他突然停下腳步，迅速的走進去又走了出來，手裡多了朵紫色的睡蓮吊墜。

    正當葉清舞疑惑的歪著頭時，他已經將手中的睡蓮遞到了她面前：「送給你！」

    「呵！」葉清舞失聲一笑，接過睡蓮前後打量，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卻知道這家店的東西向來價值不菲，而他剛剛一進一出花了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肯定也沒有還過價格，「情人之間不都流行送玫瑰麼，你怎麼送我睡蓮？」

    「不喜歡嗎？」

    葉清舞仔細的觀察著手中的睡蓮，雕刻的花瓣手工精緻，花心的部位露出小而柔嫩的乳黃色蓮蓬，睡蓮的花語是妖艷，又被譽為『水中女神』，代表著純真、聖潔、纖塵不染、不諳世事。

    她淡淡的一笑，著實感覺是種諷刺，然而她還是不動聲色的收下：「不會，很喜歡！」

    「走吧！」莫野信以為真，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一路上笑意一直掛在他的唇角。

    兩人經過書店，這回換葉清舞扯住了莫野的手：「等一下！」她也學他神秘的一笑，走進書店轉了一圈，很快買下了一本書走了出來，遞到他面前。

    「英文發音與基礎？！」

    「光看那些還不夠，應該鞏固基礎，就像武林高手都要先扎馬步一樣！」

    他莞爾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不知為何，兩個人互贈禮物之後，身體的接觸不再那麼親膩，一路上也不再有說有笑，偶爾的眼神交匯也讓彼此的笑意中多添了一份刻意。

    莫野捏著手中的英文基礎，心底有些不是滋味，這就是他跟她之間明顯的距離，當了幾十年的黑道老大，什麼英文、日文、法語、電腦他都不懂，她可以遊走在上流社會，輕易的從嘴裡冒出些專業名詞，而他還在一旁消化著她嘴裡吐出的單詞有幾個是他曾經學到過的。

    而此刻的葉清舞，手心裡捏著那枚睡蓮吊墜，心底也泛著自嘲的苦澀。

    純真、聖潔？！

    如果此刻跟她手牽著走在美國唐人街上的是當初那個跟她一起許諾過未來，編織過童話的冷寒夜，那她會很自豪自得的覺得『睡蓮』足以與她匹配，然而現在的她，且不說離開冷寒夜之後她前後曾交了四五個男朋友，就算一個都沒有，現在跟莫野糾纏一起的這場沒有『愛情』的交往也讓她早已跟『純潔』掛不上勾了。

    這枚睡蓮，他應該送給幼兒園裡的哪位小女孩的。

    兩個人一整晚都沒有再說話，就連動作舉止也少了親膩，回到家中，第一次沒有肉慾的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而背對著背各有所思的兩人卻沒有發現，原本就是因為膚淺的情*欲而糾纏在一起的他們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尋找著彼此精神領域的撞擊與共鳴。

    +

    周日的一大清早，莫野醒來的時候，那個總喜歡懶床的床伴已經不見了，起身打開房門先是聞到了一陣清香，隨即他往廚房走去。

    果然，那個女人圍著圍裙站在廚房裡小心翼翼的從鍋里撈出煮好的雞蛋，然後將兩碗不知加了什麼料的粥盛了出來，她抬頭見他站在廚房門外，自然的揚起微笑。

    而就因為她的這抹微笑，陰鬱了一整個晚上的心情突然好轉，他走上前去，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記，隨即接過她手裡的碗端去餐桌。

    「這麼難得起來做早餐？」

    「昨天去書店順便買了本食譜，照著上面寫的試著做做，中國的皮蛋瘦肉粥，嘗嘗！」葉清舞托著腮一臉溫柔的看著他，擺明了讓他先當試吃小白鼠。

    莫野毫不畏懼的挑眉，徑直張開了嘴：「啊！」

    葉清舞見狀，立即拿起調羹盛起，吹了吹送到他的嘴邊，看他毫不遲疑的含了下去，立即期待的眨著眼：「味道怎麼樣？」

    「嗯……」莫野在絞盡腦汁想評論詞，「再嘗一口，啊！」他又張開了嘴。

    葉清舞沒有意義的再送上一調餵進他的嘴裡，看他皺著眉頭思緒了許久還得不出結論，又在他張開嘴的時候送上。

    如此反覆，直到一碗皮蛋瘦肉粥見底，她才驚覺起來：「啊，你耍我！」

    「哈哈哈……」莫野開懷的笑了起來，「才發現啊，小笨蛋！」

    「莫野，你混蛋！」葉清舞又羞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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