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雲煙，卻道上天神氣。鐵索橫橋，但道天神枷鎖。單鎖一絲，狂河在底，卻將逆天改命。風拂雨落，人在橋端，但要強度枷鎖。欲要改天命，須知天命處。否，難改。」

    此乃《鐵索難過》。

    思緒翻湧，眼前的是滾滾紅塵，只一條道可行，是該前進，亦或後退？即行了，就不該回頭，望向後方，多少不堪，多少悲歡，多少成敗，多少離合。為改命運，多事該做，脾性難改，心中殘念不再。如回頭，可有人等待？可有人徘徊？只為改他人心中形象，自己卻是幸運。一身武功，滿腹經綸，卻又何用！逆天，夢也。改命，虛也。卻拼上性命，定也要報個無怨無悔，問心無愧。

    滾滾長河，上懸鐵索橋樑。望著橋，吳晉殤心緒翻滾。

    按了按劍，理了理衣裳，展開輕功，跳將起來，落在滑溜溜的鎖橋上，竟沒站住腳跟。

    「我，便要亡在此了……」

    閉目，耳邊河聲震響。

    新月……父親……幽教……青山……

    逆天！

    「難不倒我！」

    滑下瞬間，吳晉殤空轉幾圈，雙腳勾住鐵索，將身子往上一甩，勉強站立在鐵索之上。

    河水愈大，拍打岸邊，濺到鐵索之上。吳晉殤剛往前一腳，腳底便打滑，仰身向後摔去。

    吳晉殤殘魂激起，轉身一掌，打向鐵索，用內力將自己騰空起來。

    鐵索意外不斷！

    「你這鐵索，不斷！那我來斬斷！」剛輕飄飄落地，怒拔熾焰伏魔劍，砍往鐵索。

    忽聽一聲「有人！」望著橋索，還有一大截，前面就是樹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

    奔跑起來，一步步小心。

    忽然箭矢滿空，狂風大作。

    吳晉殤急忙抬頭，一個不注意，滑落下河。虧他反應快，一把抓住鐵索，奮力一撐，人升上半空。

    眼見箭矢到前，抓過一把，反甩回去，才看清是樹木上立著許多人。

    看時，手臂被箭矢貫穿，疼痛萬分。口中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偷襲算什麼好漢！」

    見一支箭射來，正對著右眼，承下降之勢，抓過擲回，落在鐵索上。拔下手臂之箭，血流不止。眼中怒火燃燒，狂怒中射出箭去，貫穿樹上一人，餘力未減，那人又撞向另一人，同被貫穿。又都向後飛出數尺，這才平息。

    天空箭矢不減，宛如下了個箭雪矢雨。

    「既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哈！」殘魂激起，內力外泄，眼中染了鮮血似紅。耍出一套擒拿法，抓了一大把箭矢。樹上眾人明顯慌了，都往後退去。

    「放火箭！放毒箭！放！」眾人之中走出一人指揮。

    「這人……那麼熟悉？」吳晉殤此時走鐵索橋如履平地。

    天空中突然黑的紅的交叉一片，布滿了天際。聲響更大。

    吳晉殤突然跑起來了，霎時間到橋頭，衝上樹去。從這個枝頭，到那個枝頭。一路跳躍，聽見為頭那人講話：「他上來了！都注意了！圍在一起！快！快！」

    葉叢中，跳出一個人。他仗劍，怒視前方。吳晉殤。

    原來這些人在樹上建了平台，才能在樹叢之上站立。

    「一起……來……打我啊！」吳晉殤使劍上前刺去，左沖右撞，左劈右砍，上踢下打。霎時，鮮血四濺，屍橫遍野。

    為頭的那個人望著滿地屍體，四處紅艷，抽劍出來怒指吳晉殤，內心說不出的畏懼。

    「我看你很面熟啊。」

    這一句話，直讓那人身冒冷汗，慌道：「什……什麼眼熟？我也看你有些面熟。」

    「哦！對，『幽教的孽種』這句話在你們虛靈教已經天天掛在嘴邊了吧。錢……師……叔。」

    「你是，梅錫啊！師叔們很想你啊！你……」

    錢斯森剛要往下說，被吳晉殤一口打斷：「住口！無恥老賊！什麼狗屁趙梅錫，早不是了！騙了我許多年，我吳晉殤此仇不報非好漢也！」

    錢斯森嚇得屁滾尿流，強裝鎮定，喝道：「呸！我把你這孽種殺了！是誰養你十年？是誰叫你知識？你這一身武功是誰教的？就這樣跟你師叔講話？真不要臉！」

    吳晉殤怒指錢斯森，吼道：「養我十年？騙也差不多！教我知識？呵，吾十一歲才華橫溢，哪像汝等狗輩，為老不尊！我這一身武功是我從小苦練出來的！你那虛靈教梅老兒將我武功埋了，教我些花拳繡腿，這算什麼！」錢斯森無話可說，吳晉殤接而喝道：「說話！無恥之賊！」錢斯森急道：「你要我說什麼？你武功高了就可為所欲為？我到不信我治不了你這兔崽子！」

    吳晉殤笑道：「哈哈哈！治我？老不死的！明年來祭你！」說罷，提劍就砍。

    錢斯森也抽出腰間鐵簫，使招「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吳晉殤到他眼前，手不自覺做出吹簫動作，急忙運內力抵抗。順勢將錢斯森一把抓過，甩了出去。又趁此時將他鐵簫奪來，將劍收入鞘中。走上前挑釁錢斯森道：「今天便讓你來學吹簫！」說罷，吹出簫，以攝魂法教錢斯森做出吹簫動作。

    走上前，簫聲不停。到了錢斯森眼前，眼疾手快，點了錢斯森穴道，使他動也動不了。

    慢步向後走去。錢斯森暗自使解穴手段，正解開穴位，衝上前，要掐吳晉殤。

    吳晉殤就是等他來掐，轉身當頭一簫，可憐錢斯森一朝命斷，名聲皆散。

    此時，身後箭聲響。急轉身，見箭矢來得狠，側身讓過，一把抓住，被箭頭刮破一些。也不在意，要反身甩向射箭那人時，那人已跑。

    「皆是些檽夫！」將箭狠狠甩在地上，回身看了看錢斯森屍體，搖了搖頭。見他死不瞑目，便道：「你死不瞑目，生前該瞎！」說罷，抽出劍來，將錢斯森雙眼刺得血肉模糊。

    「呀！忘了！適才那人不知跑哪報信，我亦難矣！」說罷，不敢久留，往森林裡跑去。

    跑了一段路，森林密不透光，只看見路旁立著塊碑，上書「亂林蹤」突然周圍殺聲四起，衝出大隊人馬，圍著吳晉殤。

    ……

    (本章完)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