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逼近的黔軍,陳玉樓神色陰沉到了極致。
眼看就要盜得元墓,沒想到在這最後一刻功虧一簣了。
就算萬般不願,他也不得不放棄。
「走。」
仿佛從齒縫中滋出,語氣中滿是不甘。
寶貝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他實力雖強,卻擋不住亂槍攢射。
「鷓鴣哨兄弟,跟我們一起走吧。」
「多謝少把頭好意,你們先走吧。」
搬山一脈,數千年尋找雮塵珠,現在希望就在眼前,他當然不會放棄。
換在平時,陳玉樓說不得要勸一勸,現在嗎,逃命要緊。
「既如此,你我就此別過。若是鷓鴣哨兄弟什麼時候到了星城,你我再相聚。」
「好說,少把頭保重。」
「保重。」
陳玉樓也是果斷之人,決定了要走,絲毫不拖沓。
辭別鷓鴣哨,帶著花瑪拐和卸嶺弟子,朝遠處奔去,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中。至於那些被亂石砸中,受傷的卸嶺弟子,直接被拋棄了。
「師兄?」
「我們走。」
鷓鴣哨帶著花靈直朝瓶口滾落的地方奔去。
他們兩個的目標很小。
追來的官兵都去追陳玉樓,以及給地上的傷兵補槍,到是沒注意到他們。
不過當兩人找到那滾落出來的石棺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那裡。
「是你?」
陳玉樓皺起眉頭。
「徐堂主?!」
花靈驚呼出聲。
用纏絲繩綁了重傷的白猿,把手裡大部分鎮屍符貼在棺材上後,微笑著朝二人揮了揮手。
「鷓鴣哨兄弟,花靈妹子,又見面了。」
鷓鴣哨一個閃身,把花靈擋在身後,雙手持槍,目露戒備。
「我們搬山一脈,跟你素無恩怨。」
「放心,就衝過去那幾日,花靈對紅姑的照顧,我也不會對你們如何。」
話落,一揮手,五道渾厚的陰氣一閃而過。
紫金棺槨和白猿的身影瞬間消失。
此時天剛放亮,陽光稀薄,五鬼還能出沒。
鷓鴣哨看在眼裡,瞬間想起一門傳聞已久的道家法門。
看著戒備的二人,徐瑞還想客套兩句,但耳聞槍聲離這裡越來越近後,迅速打消了念頭。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我知道你們要找雮塵珠,巧的是我知道它的下落,想要知道,就跟我一起來吧。」
話落,雙臂一展,仿佛大鳥般衝起,轉眼間落在數丈之外,幾個起落,已經遠遠離開。
「師兄…?」
「跟上去。」
鷓鴣哨沒有猶豫。
瓶山寶藏和元墓藏寶都在徐瑞手裡,而且他又說出了雮塵珠,所以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騙他們,他都要追上去問個究竟。
兩人離開後不久。
一個身影匆匆而來。
正是身為血堂左舵舵主的屠風。
左右一看,滿地狼藉,卻沒有紫金棺槨和鷓鴣哨的蹤影。
在周圍轉了一圈,沒找到其它線索後,怏怏不樂的離去了。
他走後不久,被熊其勛封為座上賓的蘇鐵,帶著一夥士兵匆匆而來,找了一圈沒什麼發現,直接用手雷炸開了殘留的元墓,把裡面值錢的東西席捲一空。
熊其勛著急接收羅老歪留下的部隊和地盤,沒有在這裡停留太久。
周圍一直覬覦元墓寶藏的土匪和村寨,在這些巨頭離開後,仿佛蛆蟲般,把元墓和瓶山最後一點有價值的東西榨乾。
曾經風景秀麗的瓶山,最後只剩下一地瓦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