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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鷓鴣哨和徐瑞。
帶著兩人來到一處陽光充足,亂石遍布的山谷。
讓五鬼把紫金棺槨放下,把白猿帶回青林谷。
也就是他臨時落腳的山谷,算是紀念自己在卸嶺的第一個居所。
「二位來了?」
好整以暇的看著疾馳而來的身影。
「你怎麼知道雮塵珠?」
鷓鴣哨氣還沒喘勻,便一臉急切的追問。
自從他出生開始,就肩負著為族群尋找雮塵珠的重任,幾十年下來, 這個責任壓在身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迫切的想要找到這寶貝,解除族人身上的詛咒,也卸下那山嶽般的重擔。
「你不需知道原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就夠了。」
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面前淵渟岳峙,氣息強悍的男子。
「你真知道雮塵珠的線索?」
「知道。」
鷓鴣哨呼吸驟然急促。
「可在這紫金棺槨中?」
「不在。」
眼神一凝。
「不可能。」
「你在瓶山地宮中看到的, 壁畫中所畫的雮塵珠, 只是古滇國拿來糊弄漢武帝的贗品。真正的雮塵珠,在獻王的墓穴中。」
看他說的言之鑿鑿,鷓鴣哨心中也動搖起來。
「師兄,小心他騙我們。」
花靈警惕道。
徐瑞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上百張鎮屍符壓著,又是白日,裡面的老粽子也不敢出來。
「等到了時辰,打開棺槨,真假自有決斷。」
鷓鴣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著花靈,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時間不長。
一連串咕咕聲響起。
花靈俏臉一紅,窘迫的捂著肚子。
她沒吃早飯,一晚上翻山越嶺, 晚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光了。
鷓鴣哨從兜里翻出來一個涼饅頭遞了過去。
「謝謝師兄。」
歡喜的接過來,就著水壺裡的水吃了起來。
看著她歡快的樣子, 鷓鴣哨眼中多了一抹心疼。
花靈只有十七歲, 跟著他走南闖北,吃了不知道多少苦。
看到她又想到了已經死在瓶山的老洋人,臉上多了一抹哀傷。
徐瑞看到了落寞的鷓鴣哨,多少能明白他的心情。
不過能活一個花靈已經算是改變了原本的劇情,否則從今往後都要孤家寡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便大日高懸。
徐瑞沒浪費時間,盤膝打坐的時候,一直在參悟著新得的『青城玉房訣』。
作為五品中等的鍊氣法,其精妙比不上自己主修的太陽真經,但已經算是難得的通天大道。
而且整部功法分為總綱和陰陽兩部。
總綱講雙修法,陰陽相濟,無極生太極,生生不息的陰陽大道。
陰陽兩部則是純陽經和太陰經。
兩部功法既可以分開修煉,也可以合起來修煉。
所以《青城玉房訣》雖是一部功法,實際上是三部。
雙修法『玉房訣』。
青城純陽篇和青城太陰篇。
這絕對是青城派的嫡傳功法,鎮壓一門氣運的存在。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落到了觀山太保手裡。
原因不可追溯, 他也沒打算深究。
可惜的是, 這只是殘訣。
玉房訣和太陰篇完整, 純陽篇只剩下部分。
好在他最需要,也是最關鍵的雙修法『玉房訣』完整,其餘有沒有到是無所謂。
……
日頭暖洋洋的曬在身上,一夜沒睡的花靈很快睡去。
鷓鴣哨雖然也很困,但他生怕徐瑞把紫金棺槨挪走,不敢睡下。
徐瑞也懶得多說。
咚。
身後的棺槨中傳來碰撞聲。
徐瑞心中一動。
「這老粽子要跑出來?」
也許是上百張鎮屍符的鎮壓,裡面很快沒了動靜。
為免意外。
從法袋中取出金光鏡倒扣在棺材上,藉助這純陽法器的威力,鎮壓棺槨。
在烈日的照耀下,一道道青黑色的屍氣,不斷被炙熱的陽光煉化。
說起來,也是這老粽子倒霉。
若是瓶山不塌,在陰氣濃重的墓室里,憑藉一身鋼筋鐵骨,不比六翅蜈蚣好對付多少。
偏偏瓶山塌了,直接讓他暴露在了天光下。
而且今天還是個大晴天。
炙熱的陽光照耀下,只需一個中午頭,就能廢掉他近半實力,若是連曬三天,殭屍也能變成乾屍。
「這元將能活到現在,當初肯定也是一頭銅甲屍,若非天地末法,我可萬萬不敢招惹他。」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惡風襲來,飛沙走石,令人心驚。
鷓鴣哨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間雙槍,如臨大敵。
「鷓鴣哨兄弟無須緊張,是徐某圈養的兩隻蠢物送吃食來了。」
說話間,兩條黃色閃電,從山間飛馳而來。
初時還在遠處,但幾個剎那的功夫已經到了身前。
花靈一聲驚呼。
「師兄,好大的老虎。」
鷓鴣哨警惕的點了點頭。
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妖魔鬼怪,但像眼前這兩頭看起來比水牛還大的猛虎,還是第一次見。
很顯然,它們即便不是妖,也到了精怪一流。
也難怪能操弄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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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懼的看了眼旁邊的紫金棺槨後,把嘴裡叼的黃羊放下,大腦袋拱了拱徐瑞。
餵了兩粒丹藥,拍了拍它們的腦袋。
「去吧。」
兩虎低吼一聲,轉身飛馳而去,很快消失。
「鷓鴣哨兄弟,上次在攢館的時候,有幸見識了你的廚藝,著實不凡。不知這次可否展露一二?」
若是自己一個人就算了,但看看花靈。
站起身。
「獻醜了。」
鷓鴣哨抓起兩隻黃羊朝遠處的溪流走去。
洗剝乾淨。
先用隨身攜帶的作料醃好。
再帶著花靈找了些木柴,把黃羊烤上。
在他嫻熟的手藝下,不一會便傳來了誘人的肉香。
早上只吃了涼饅頭的花靈,口水差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