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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姑並不擅長清靜經,但對方的幻術水準卻在自己預料之上。
一增一減,她深感壓力巨大。
就在這時。
那詭異的音樂驟然變得強盛,讓她心神為之一顫,口中誦經的聲音也下意識的停頓了片刻。
兩股強大之極的陰氣,趁機猛地的撞了過來。
轟。
直接打破了水藍色三角法旗的防禦。
庶姑心裡咯噔一聲。
『壞了』。
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 已然出現在了一口棺槨中,跟她一起的還有米念英。
「庶姑師父,怎麼辦?」
語氣顫抖,透著哭腔。
庶姑剛要安慰幾句。
突然。
炸雷般的聲音響起。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棺槨中強盛之極的陰氣,仿佛艷陽下的冰雪,迅速消退。
庶姑猛地一掌, 直接打飛棺蓋,帶著米念英沖了出來。
正好看到一桿熟悉無比的三股鋼叉,帶著驚人的氣勁,呼嘯著從身邊衝過。
轟隆。
一個白色的身影被鋼叉打的粉碎。
出乎預料,又一個身穿白袍,長相相似的身影,出現在遠處。
同時,一個身穿紅色袖袍,懷抱琵琶的女子,也輕飄飄從半空飄落下來。
看在眼裡,庶姑心中一震。
「紅燈會的紅白雙煞?!」
「庶姑道友,別來無恙。」
溫潤清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轉過頭。
瞬間滿面驚喜。
「徐道友?」
徐瑞微笑頷首,帶著銅屍走上前來。
庶姑心中鬆了口氣,她見識過徐瑞的實力,有他在這,兩人聯手倒也不懼紅白雙煞。
「道友怎的會來此?」庶姑問道。
「上次秋生、文才從道場離開後, 我擔心他們安危, 就讓左將軍隨行保護,未曾想回去沒碰到危險,被一九道友派來邀請道友的時候遇到了。」
說話間,屈指一彈。
旁邊的花轎瞬間爆碎。
秋生、文才隨之脫困。
「師叔救命啊。」
文才剛喊了一嗓子,看到徐瑞也在,滿面歡喜的跑了過來。
「徐師叔?」
「徐師叔,您怎麼在這?」秋生滿臉喜色。
相處近一個月,他們可深知這位徐師叔的強橫。有他在,今日定然無恙了。
「此事容後再說,你們帶著念英退到後面。」
兩人巴不得如此,留下句『師叔加油』後,拉著米念英朝遠處退去。
「庶姑道友,你照應一下他們,順便替我壓陣。」
「我跟道友一起吧?」
「不用。那些小傢伙若是出了問題,反而更讓我分心。」
庶姑見識過徐瑞的本事,更知道此人身邊那名喚銅屍的傢伙有多強,簡單考慮後便點了點頭。
安定了後方,徐瑞朝轉頭看去,淡然一笑。
「單道友,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這次,你應該是親身來此了吧?」
單行芳死死盯著對面的傢伙, 眼神中滿是恨意。
「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非要跟我作對?」
「無冤無仇?你忘了我斬了你三個本命靈燈?」徐瑞笑道。
單行芳神色瞬間陰沉下來,傳音道。
「小心這個傢伙,尤其他身邊那個拿三股叉的鐵屍。」
烏靈雲點了點頭,神色中透著一絲畏懼。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死的,只一個照面,那混蛋就斬了我一個『巫神替身』。」
徐瑞也沒打算囉嗦。
「銅屍,你去斬了那個白煞,剩下的交給我和繭娘。」
銅屍頷首後,腳步一邁。
強大的力量爆發,『轟隆』,腳下土地瞬間凹陷。
壯碩的身軀閃電般沖了上去,手中破山叉一晃,仿佛毒龍出洞,直朝烏靈雲殺去。
徐瑞微微吸了口氣,背後白猿紋身浮現,雙足一頓,身體仿佛猿猱,頃刻間跨過幾十米的距離,右手一揮,不周錘朝單行芳當頭砸下。
他和銅屍都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強悍的力量,帶著攝人的破風聲,催鋒破岳。
單行芳和烏靈雲臉色一變,身形瞬間爆退。
單行芳法力一催,手指快速撥動懷中琵琶,浩蕩的音波滾滾而來。
音色中透著撼動神魂的詭異力量。
徐瑞催動撼魂術,玄妙的力量跟音波兩兩抵消,同時一心二用,拎著雙錘猛衝猛打。
沒有了本命靈燈,單行芳一身實力,十成去了六七成,最容易對付。
眼看自己的『攝神琵琶』不管用,單行芳神色凝重,一拍法袋,數張符籙飛了出來。
拂手間。
化作道道凜冽的劍氣,直朝徐瑞殺去。
劍鋒凜冽,如光似電,顯然都是上等靈符無疑。
徐瑞心中一動,玄武印閃電般飛了出來。
瞬間灑下重重靈光。
叮叮叮…!
任憑劍光犀利,也沒能破開玄武印厚重的土行靈光。
不過,這卻為單行芳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毫不遲疑的從法袋裡掏出一張靈符貼在身上。
一道靈光顯化,速度瞬間提升了數倍,閃電般朝遠處逃去。
她清楚的很,沒了本命靈燈的自己,根本不是此人對手,等煉成嬰煞後再回來報仇才是上策。
「這個該死的臭婆娘。」
『白煞』烏靈雲也瞬間察覺到了單行芳的動作,這是把他留下來當墊背啊。
他也有心想跑,但無奈對面這殭屍強大的可怕。
一桿鐵叉上蘊含著無邊巨力,招式連綿,仿佛狂風巨浪,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九品上等的靈符,根本擋不住對方一叉,那怕連續幾張一起用也是一樣。
防禦法器雖然能勉強擋住,但反震的力量大的驚人。
若非自己速度不慢,關鍵時刻有『巫神替身』,早就被打死了。
「不行,一定要逃走。」
就在他急速掙扎的時候,這邊徐瑞催動猿擊術,雙足一頓,閃電般飛上高空,一躍數百米,後發先至。
凌空揮掌。
伴隨著震天的虎嘯。
六七隻水缸大小的金光巨掌,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