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蠟封完好無損,看來自己的這位小師姐並未拆開看過。
「師傅跟你說了什麼?」婠婠見自己的小師弟拆開信封,她好奇之下,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呵呵。」
蘇信聽了後輕笑了一聲。
他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師傅想讓我去殺一個人。」
這話讓婠婠更是好奇。
她問道:「誰?」
婠婠問了一聲,也不等自己小師弟回答,就有些抱怨的說道:「師傅也真是的,不就是殺個人麼?交給我就好,何必還專門給你寫一封信。」
蘇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這個人憑你可殺不了。」
「哼,吹牛!」
蘇信的這話讓婠婠聽的十分不滿,她撇嘴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難道師傅讓你去殺的還是散真人寧道奇、天刀宋缺這些人不成?」
「那倒不是。」
蘇信搖了搖頭,他沉吟了一下,覺得跟自己這位小師姐說一下也沒什麼關係,所以他就被拆開的那封信彈給了婠婠。
「什麼!」
婠婠接過信封來的時候還沒當一回事。
但是當她看到信封里寫的內容的時候,頓時就嚇的她花容失色。
她面色有些發白的說道:「師傅……師傅她瘋了不成?她怎麼能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說完,她跺了跺腳,咬著薄唇,堅定的說道:「我這就回去見師傅!讓她收回成命,她讓你去殺這人,這未免太過危險了!」說罷,她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
就在婠婠要離去的時候,蘇信出聲喊住了她。
他搖頭說道:「也算不上危險,況且我對那位弈劍大師的劍法也仰慕已久,早就想見識見識了,正巧這次師傅讓我去殺他,也省得日後我再去一趟高句麗。」
「那可是三大宗師!」婠婠顯然是十分擔憂自己小師弟的安全。
蘇信倒是滿不在乎,他笑著道:「三大宗師又如何?名聲又不是武功,到底誰強誰弱,那得打過才知道。」
婠婠見自己小師弟心意已決,她雖然有些不願,但也不再勸說,而是如有所思的說道:「怪不得師傅讓白師妹去高句麗呢,我看她老人家讓你去殺那位傅采林,肯定只是她計劃里的一環。」
婠婠對於自己師傅是很了解的。
像是祝玉妍這樣的陰謀家,她要做的事情,肯定不是突發奇想,必然是有著深謀遠慮,雖然她暫時還想不明白。
「大概吧。」
蘇信笑了笑,對祝玉妍,他比婠婠可要了解的多了,他這個便宜師傅可是那種視天下為棋盤,天下人為棋子,她為執期人的人,在這個天下大亂的時候,她突然要布局高句麗,定然不是單單的為一個高句麗,沒想到他這次,都要做一次自己這便宜師傅的旗子了。
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之前答應了他那個便宜師傅,要替她做三件事呢。
「對了,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麼來揚州城了吧?」
婠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問完之後,她便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蘇信看,生怕自己小師弟騙她。
「沒什麼。」
蘇信自然不可能把自己來揚州的真正目的跟婠婠明說,他想都不想的說道:「我一開始沒打算在揚州城久留,我本想先遊歷天下,不過到了揚州城之後發現這裡繁華宜居,便喜歡上了這裡,就想在這住上一段時間再離開。」
「我不信。」
雖然蘇信這麼說。
婠婠卻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這位小師弟,她怎麼看怎麼像自己這師弟在說假話。
但到底是假在哪,她又說不上來。
她想了想,有些不甘心,於是便說道:「我這段時間正好沒事,也打算在揚州待上一段時間,我還沒找到住處,就先在你這裡藉助幾天,你應該是沒什麼意見吧?」
「呵呵。」
聽到此話,蘇信輕笑了一聲,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婠婠,對方說在揚州城沒有住處這種話他自然不信。
「你……你看什麼!」
婠婠被自己這小師弟盯著看的有些發毛,她有些惱怒的說了一聲。
「沒什麼。」
蘇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笑著說道:「既然小師姐沒地方住,那先住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等過段時間我去高句麗的時候,還想小師姐幫我看看家呢。」
「誰沒地方住呢!」蘇信這話說的婠婠十分不滿,她在心裡腹誹了幾句,不過想要住在自己小師弟這裡是她先開口的,現在被自己小師弟這樣陰陽怪氣的嘲諷,她倒是不好說些什麼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
寇仲不愧是原著里的主角,天賦強的嚇人,一個月之後,極為輕鬆的通過了蘇信對他的測試,正式成為了蘇信的一名弟子。
小院當中。
婠婠赤腳坐在屋檐上看著自己小師弟教寇仲武功。
她在自己小師弟這裡住了一個多月。
自己這個小師弟每天的生活極為規律,並且很少外出,即便是外出,也多是外出採藥,很短時間也會回來,自己師弟這樣規律的沒有絲毫破綻的生活讓她極為不解,她可是絕對不信自己這小師弟是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的人。
不過自己小師弟城府太深,她明著暗著觀察了他一個多月,都沒看出他在這揚州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讓她恨的牙痒痒。
想了半天,婠婠都想不出什麼結果,所以她也就不再去想,而是看向了院子當中。
「這小混蛋教起弟子來但是似模似樣的……」
雖然她知道這是自己這位小師弟第一次收弟子,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這小師弟像是已經做過很多人的師傅一樣的感覺。
「寇仲,你年齡大了一些,已經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經脈已經成型,你現在才習武,是很難練成高深的武功的。」
蘇信也不隱瞞,照實跟寇仲說道。
這話聽的寇仲面色一變,要知道,學成一身高強的武功,然後去江湖上闖蕩,可是他從小的夢想了,現在他聽了這番話,自然難以接受。
「師傅,你是……你是在嚇唬我吧?」
蘇信還不等開口。
「你師傅當然沒騙你!」
坐在屋檐上的婠婠倒是笑嘻嘻的開口,她在蘇信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因為寇仲見了她的醜態而生出了怨氣也早就消了,只是她這一個多月來閒著無事,經常拿寇仲捉弄取樂,搞的寇仲有些怕自己的這位師姑。
他聽到自己師姑那悅耳的聲音,臉上非但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反而嚇的他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