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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大隊人馬整裝前行,隊伍前面的旗子上寫著醒目的「陸」字。大筆趣 www.dabiqu.com
顛簸的馬車上,陸彥揚端著藥碗坐著,對面躺著面色蒼白的謝雲翔。離京之後,毒素剛剛清除的身體受不了路途顛簸,謝雲翔總是昏昏沉沉。
已經等了一會的陸彥揚嘆了口氣,正想出去,卻瞧見謝雲翔長長的睫毛動了動。
「你總算醒了!」陸彥揚望著剛剛清醒過來的謝雲翔鬆了口氣,又給他掖了掖被角,「覺得怎麼樣?」
謝雲翔虛弱地笑笑:「我這個樣子,給你添麻煩了。」
陸彥揚嘗了嘗藥湯的溫度,道:「都是一家人,什麼麻煩不麻煩。來,起來把藥喝了。」說著就要去扶他,謝雲翔搖搖頭,自己撐著坐了起來。
結果藥碗,謝雲翔仰頭一飲而盡。
陸彥揚哼道:「這又不是吃酒,你怎麼還一口悶呢!燙著沒?」
謝雲翔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原先怎麼沒發現表哥你還挺細心的,照顧起人來跟姑姑一模一樣。」
陸彥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我娘照顧人?沒發燒啊,怎麼就說胡話了呢?我只記得她抽我鞭子,那叫一個狠啊!」
謝雲翔擋開他手,嫌棄道:「還不是你自己作的。誒,說正經的,咱們這是到哪了?」
陸彥揚道:「咱們人少走得快,今晚能進湖州城。」
謝雲翔點點頭:「也不知京里如何了。」
「你就別操那些閒心了。」陸彥揚收拾了藥碗,給他批了一件衣服,「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子,其他的都不用管,天塌下來有大個兒頂著呢!」
謝雲翔嘆道:「我是暫時跑出來了,可總還頂著個畏罪潛逃的罪名,謝家那麼多人還在京里,全靠父親他一個人撐著,雲安還小什麼忙也幫不上。」
「哎哎哎,行了行了!」陸彥揚趕緊打斷他,「原先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個婆婆媽媽的性子?既然這麼多顧慮,當初怎麼就跟著我出來了?既然出來了,你想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嗎?畏罪潛逃?天底下哪有親哥哥害妹子的,你以為當今是傻了會信太子的屁話?你以為你能跑出來,只是豫王的能耐,只是我爹的能耐?」
謝雲翔苦笑道:「豫王確實有能耐。」
陸彥揚眸光微閃,拍了拍他肩膀道:「翔哥兒,論理這話我不該說。只是,阿顏雖好,卻並非獨一無二。七步之內必有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謝雲翔深吸一口氣,感激道:「表哥,我自出事之後一直糊裡糊塗,幸好有你不厭其煩地開導,我不知該怎麼謝你。」
陸彥揚洒然一笑:「謝我容易啊,到了南漠你做我的先鋒,你我兄弟一起上陣殺敵去!」
謝雲翔聽了這話,心中立刻也燃起豪情,點頭道:「好,上陣殺敵!
兩人相視一笑,伸出握在一起,異口同聲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不過豪情萬丈是一回事,兄弟情深也是一回事,進湖州城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了傍晚,陸彥揚提著個小包袱再次進了馬車,也不說話,就謝雲翔看。
謝雲翔自從東宮出事之後就沒停了折騰,雖然毒解了人也安全了,偏生他心裡堵著事情原本就吃不下東西,每日裡三頓湯藥更是把僅有的一點食慾給壓下去了。
到現在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兩腮都凹陷下去,眼睛更是陷了進去,面色蒼白,嘴唇泛著青色,原本一個清俊少年郎,這會病怏怏的靠在軟枕上,真是叫人沒脾氣。
再加上他原本就長得清秀,這會頭髮披散著半閉著眼睛養神,竟似那畫中走出來的病美人一般。
陸彥揚心裡讚嘆個不住,難怪京里都傳,為官當做執金吾,嫁人應嫁謝雲翔。也難怪那周家小姐只見了一面,就魔障成那個樣子。翔哥兒可真是個天生的禍水!嗯,也就比妹妹差了那麼一點。
謝雲翔被他這忽然離奇的眼神看的發毛,疑惑道:「你看什麼呢?今兒不喝藥了?」
陸彥揚恍然回神,笑道:「翔哥兒,表哥跟你商量個事。你也知道湖州城跟別處不一樣,咱們得在這裡補給,而且吧,湖州的知州是太子的心腹。他要是發現你跟著來,那少不得要知會東宮,到時候,咱們這一番」
謝雲翔看了眼他手裡的小包袱,心裡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他知道陸彥揚是個胡鬧的性子,立刻打斷他道:「表哥你有話就直說,我頭暈得很,沒空跟你繞彎子。」
陸彥揚咽了口唾沫,笑著把包袱丟了過去,然後起身一邊往外退一邊擺手道:」不繞彎子,你換衣服,我不打擾了啊。「
「哎!你別走啊!哎!」謝雲翔見怎麼都叫不住人,心道不好,這傢伙從小就一肚子壞水,他說換衣服?換什麼衣服?
打開包袱,謝雲翔氣的咬牙切齒,把車窗的帘子掀開一角,衝著旁邊騎馬的陸彥揚叫道:「你,給我進來!」
陸彥揚湊到床前笑道:「進去幹嘛,你有手有腳的,自己換啊。等到了湖州,我給你買倆丫鬟伺候你,還不成嗎?」
謝雲翔伸手就要揪他的衣領,結果卻被陸彥揚見機閃開,恨恨道:「你叫我換女人衣服?到底幾個意思!」
陸彥揚趕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你給我小聲點吧,前面就是湖州城門了,叫人聽了去我可保不了你!」
謝雲翔冷哼一聲:「我堂堂男子漢,為求生也不能折辱至此,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弟弟了?就拿著對付?」
陸彥揚道:「你也別上綱上線,我跟你講啊,我都是深思熟慮的,你只管換了衣服,往車裡一躲,誰也不會真的搜查,知道不?反過來,你要是不聽話,叫人發現了,耽誤了南漠的戰事,那可不是小事。」
陸彥揚連哄帶騙,這一套從小就拿來對付身邊的這群弟妹,到現在對其他人可能已經不太管用,但是對謝雲翔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見他神情鬆動,陸彥揚知道他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其實他這麼安排也是有其他私心的,這會不敢說,真是惹得謝雲翔暴起可就不好了。
謝雲翔骨子裡很是方正的一個人,遇事也能站在大局上考慮問題,這會自覺自己一路上已經給陸彥揚添了不少麻煩,也就沒多想,乾脆地點了點頭,道:「好吧,就聽你一次。不過衣服有了,首飾什麼的都不用嗎?還有這個圍巾是幹什麼的?」
陸彥揚騎著馬趴在車窗上,伸頭笑道:「你披散著頭髮就很美了,不用戴什麼首飾。圍巾把脖子嘴都蓋住,只露出眼睛鼻子來,免得被人瞧出來。除了我的親衛,其他人都不知道你是誰。待會我就說你是我的通房,一路上顛簸勞累,身子不適。」
「通房!」謝雲翔瞪眼,「不成,怎麼也得是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