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準備去趙冬雲和林香草家隨便看看就開路回帝都的,林香草家裡竟然出了事。
林香草的哥哥林輝與人打架時不小心傷了對方不可描述的部位,現在人家索要天價賠償。
對方以自己沒有結婚尚無子嗣為由,要求林家賠償三萬元錢。不賠錢的話,將林家長女,林香草的姐姐林香蘭許配給他。否則,等著讓林輝坐牢吧。
對方崔寶才本來是個二流子,林輝之所以與他發生衝突是因為他調戲林香蘭正好被林輝撞見。
崔寶才全無道理,但林輝打人是事實,在對方日以繼夜的騷擾中,林家一片淒涼。
林香草到家的時候,正逢林香蘭準備鬆口答應這門如跳火坑的婚事,林輝哪裡肯答應,奮力掙扎在親人的禁錮中,想要去公安局自首。
一時雞飛狗跳,哀聲一片。
看到林香草回來,哭聲更是嘹亮。
崔寶才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一直對街坐等。林香草弄清情況,知道街對面那個流里流氣的醜八怪竟然肖想自己如花似玉的姐姐後,疾步過去將崔寶才拎了過來。
百多斤的男人,她就像拎著一袋麵粉一樣輕鬆。
大家這才知道,林香草竟然是個大力士。
瘦小單薄的女孩子輕輕鬆鬆就將自己這個百多斤的漢子拎起來走了十好幾米,崔寶才嚇的臉都白了。
隨後想到她長年不在家,恐懼之心少了一點。
崔寶才被林香草扔到地上後,態度收斂,沒有了之前猖狂,在賠償一事上卻死不鬆口,死咬著自己被林輝打傷了要害這件事不放。
貌似崔寶才也在理,韓征給了某個同伴一個眼色,同伴會意,悄然離開了。
韓征走到蘇月身旁與另一個同伴一左一右將滿臉雀斑的黑臉表妹護在了中間。
這場景韓征自己也覺得怪異,表妹這麼丑,哪裡需要人護著了?
可他就是想護著她。
崔寶才一提到他被林輝傷了要害的事,林家人便理虧地閉上了嘴。林香草也有些詞窮,她知道,林輝這是防衛過當了。
是得賠償,姐姐肯定是不能嫁過去的,但那麼多錢?
當崔寶才以為理在他身上,娶媳婦有戲時,蘇月突然說道:「你知道誣陷會坐牢的嗎?」
「什……什麼誣陷?」
「你的病根本就是陳年隱疾,根本不干林輝的事,我說對嗎?」
「你,胡說,明明是林輝打壞的,大家都看到了。」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報警的話,法醫可以給出結論。」
崔寶才恨恨地瞪了蘇月一眼,心說,醜丫頭,關你什麼事?
但蘇月旁邊氣勢不凡、大佛一樣護著蘇月的兩個人讓他將惡毒的話統統吞回了肚子裡。
他氣勢全無地小聲狡辯:「就是林輝打的。」
「如果我說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呢?三萬,三萬我幫你根治。」
「啊?可以治?」
訝然的不只崔寶才一個人,在場其他人,包括韓征全都驚呼出聲這種病真能治好?
「怎麼?嫌貴?嫌貴就算了,香草,去報警吧,就說有人誣陷敲詐。」
林香草早就等不及了:「好,我這就去。」
「姑奶奶饒命,我這就去籌錢,求你們看在我病了可憐的份上不要去報警。」
眾人:「……」
崔寶才果然是陳年隱疾啊。
雖然他誣陷林輝不對,但他這病太引人同情,而且三萬元太多,大家都覺得他難以籌齊,所以誣陷林輝的事也就暫放一邊了。
大家對治病之事更感興趣。
「姑娘,真的得三萬元?」有圍觀者好奇發問。
「這個香草家裡說了算。」蘇月說著,向林香草討了紙筆,寫了張藥方交給她:「這張藥方送你們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自己做主。香草你陪家裡人說說話,我們半個小時後出發。」
這時候,韓征特意找來的人已經來了,見事情已經解決,韓征與他們耳語了幾句,來人便默默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重新踏上了歸途。
半路上,韓征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蘇月一個他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表妹,你醫術這麼高,為什麼不將自己弄漂亮點?」
韓征這句話讓開車的趙冬雲差點將方向盤給扔了。
大家都以為蘇月會急怒,誰知蘇月風輕雲淡地回答道:「表哥不用嫌我丑,我不會去沾染你們韓家的。」
韓征暗道不好,他只是好奇,表妹怎麼上綱上線遷怒整個韓家了呢?這要讓奶奶知道,該給自己定多大罪啊?
他連忙解釋:「表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什麼意思?我本來就因貌丑自卑傷心,表哥還嘲笑我,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有辦讓自己像現在這樣嗎?」
「我……對不起月月,表哥向你道歉,我剛才是腦子進了水,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不原諒有什麼關係呢?我說過,我不會攀扯你們韓家的。」
蘇月這麼倔,韓征氣憤之餘聲音大了點:「什麼你們韓家?你媽媽姓韓,你也是我們韓家人。」
「你……凶我,就說嫌我丑了吧?」蘇月憋笑憋的辛苦,有一個這麼親切有趣的表哥,她真的很愉悅。
韓徵才是真想哭的那個:「小姑奶奶,你說,你說怎樣才肯原諒我吧?」
「幫我對付蘇梅我就原諒你。」
「這個呀?不用你說我也會做,所以月月你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能不能先欠著?」
蘇月終於給他好臉色了,韓征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答應:「能能能,只要表妹認我這個哥,怎麼樣都行。對了月月,和我聊聊你過去的生活吧?揀你喜歡的話。」
表兄妹倆終於可以愉快的聊天了。
韓征本想讓蘇月跟著自己一起回去,蘇月執意不肯,說認親是大事,她得先回去和家裡長輩商量。
想到自家境遇良好卻一直沒有關照生活在窮山僻壤之中的表妹,韓征覺得自己很能體會蘇月的心情。
他沒有勉強蘇月,卻提出了一個請求,請求擁有隨時去蘇家拜訪的權利。
這個蘇月自然不會拒絕,再說腿長韓征身上,他想去她還能攔著?她知道他之所以特意懇求,是在表示他的誠意,讓她又感動了一次。
沒到帝都,小麒就出現了。他一邊歡快地喝著魚湯,一邊將凌寒睿與蘇梅的近況說給蘇月聽。
凌寒睿那邊一切安好,蘇月頗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