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召集我們去刑罰堂那邊集合,應該有要事吩咐,你與我一同前往。」
姜雲回道。
「那林師叔呢?」
李知命問。
「我在這裡守著。」
林武站在帳篷門口,抱著膀子回道。
「有什麼命令,等回來的時候我會轉告他的。」
姜雲回道,她看向帳篷,滿眼都是林武,臉上還掛著一抹笑容。
真幸福!
李知命心想,當著自己面撒狗糧,太可惡了!
「那好,弟子便跟姜師叔去刑罰堂。」
「好,我們走。」
姜雲帶路,兩人來到了刑罰堂的駐地。
刑罰堂的駐地很大,有一個大帳篷。
各脈系帶隊的人紛紛而來,眾人在帳篷門前寒暄了一番後,便走了進去。
李知命跟著姜雲坐在右側,坐下之後,他便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這不是別人,正是聖女離清月。
離清月身份特殊,自己一個人有個小方桌,就坐在左側第一排。
雖然李知命現在是麒麟子,但顯然宗門之人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份轉變。
更有一部分不認可自己的身份,甚至找宋紅顏,要求取消自己麒麟子的名號。
但李知命不以為意,取消了更好,省著麻煩。
「人到了。」
坐在右側第一排的穆如桀摘掉面具,用一隻手遮住臉,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喝完這杯酒後,穆如桀又將面具帶上,扭頭看了一眼李知命,隨後開口道:「人都到齊了,三長老,講講這裡的情況吧。」
三長老是一個面相方正的男人。
李知命發現他臉色疲憊,氣息紊亂,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結合上一次在宋紅顏那裡聽到的情報來看,三長老應該是被太初聖地的人所傷。
三長老長呼了一口氣,表情很是嚴肅。
「現在局勢混亂。」
「除了妖族和我們之外,還有眾多勢力對秘境虎視眈眈,他們基本都聚集在八十里外的黃石城。」
「而且,殺了我們鎮淵宗兩人,重傷數人,自稱從太初聖地來的人也在黃石城住下了。」
「昨日有消息傳來,他們在黃石城內又出手殺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品高手,聽說銀月酒館的宗師強者都受了重傷!」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宗師境強者都受了重傷!
對方到底什麼實力?!
李知命眉頭微微一皺,銀月酒館,東玄域六大宗門之一。
是六大勢力中最為自由的一個。
銀月酒館的牌號,遍布整個東玄域,甚至在大唐帝國也有很多分支。
別看銀月酒館的人自由散漫,但他們的底蘊和實力絕對可以在六大宗門中排在前列!
但即便如此,銀月酒館派出來的宗師境強者依舊被太初聖地的人打成了重傷。
可想而知,對方實力有多強。
宗師境強者,個個都是人精,底牌眾多。
沒有碾壓的手段,很難擊殺對方。
「銀月酒館派的誰?」
有人詢問。
「韓老魔。」
「韓立明?!」
「竟然是他!」
眾人詫異道,隨後神情愈發的凝重。
「韓老魔可是宗師境後期!」
「那老東西狡猾得很,逃跑和保命手段了得,整個東玄域能重傷韓老魔的宗師境強者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
三長老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對方一共幾人?」
穆如桀詢問。
「就三人,一個年輕人,年紀與聖女相仿,但已是二品中期!」
「嘶~!」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怪胎?
年紀與聖女相當,卻已是二品強者。
那他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和艱辛算什麼?
努力了六七十年,甚至上百年,修為比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離清月已經提前知道這個消息了,但即便如此,她心情依舊無比複雜。
她皺著眉頭,長呼了一口氣,不斷地平復自己的情緒。
其餘人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氣氛一時間凝重了起來。
帳篷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李知命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任何悲喜來。
「二十歲,二品中期。」
「這便是真正的天才嗎?」
「有趣!」
李知命心中稍有驚訝,但也僅此而已。
以他現在的戰力,擊殺二品強者輕而易舉,一品以下能做他對手的人不多。
一品以下他無敵,一品以上一換一!
「繼續說。」
穆如桀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和沉默。
三長老聞言,繼續說下去,「那個年輕人身旁跟著兩人,一個中年男人和一位美婦人。」
「兩人的實力我看不透,但應該都是宗師境強者,甚至更強!」
「從三人出現至今,只有年輕人和中年男人出手過。」
「我的傷和兩位長老的死,都是拜那兩人所賜。」
「而那位美婦人至今都不曾出手,包括這次在黃石城。」
三長老說到這,語氣加重,拳頭都攥緊了。
他們鎮淵宗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還有個人一直沒有出手,大宗師嗎?」
「還是說,出手的男人和未出手的女人都是大宗師?」
有人說道。
這個猜測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頭皮發麻。
包括李知命。
如果真是兩位大宗師。
他們若真大開殺戒,恐怕可以橫掃整個北荒。
要知道,東玄域明面上的大宗師強者只有六人,一個隱世的散修,另外五個出自六大宗門。
即便再加上藏在暗裡的,都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而且大宗師也有強弱之分,東玄域的大宗師會是太初聖地大宗師的對手嗎?
沒有人知道。
但所有人心裡都有底。
大概率是不如的。
「應該只有那個女人是大宗師,出手的人大概率是半步宗師。」
穆如桀摸著下巴,分析道。
「我覺得諸位不必過度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