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檢測各項指標的儀器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怎麼會這樣?」
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專家,曾田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現在怎麼辦啊?」
曹蒹葭踉蹌的退後一步,驚慌失措的看向他。
「直接做手術完全沒問題的,都是糟瘟的中醫裝神弄鬼。」
曾田怒罵一聲,臉上漫上慌張。
「現在這種情況做手術,肯定下不了手術台。」
曹蒹葭升起怒意。
「曾爺爺就不該把針拔下來。」
「你還說,都怪你這丫頭聽信土方子。」
曾田從未受過如此對待,當下黑了臉。
「誰讓你們拔針的,起開。」
林帆走進病房,就看見這這副場景,瞬間,呵斥道。
「看來硃砂和雞血沒用了。」
林帆咬著後槽牙看著身穿白大褂的糟老頭子。
「那該怎麼辦?林先生請你救救爺爺。」
叱吒商場,抬抬手就能覆滅多個集團的曹蒹葭。
先下方寸大亂。
「只有用最快的方法了,但也有一定的風險。」
林帆謹慎的看向曹蒹葭。
「你小子還敢進來?」
曾田一把抓住林帆的衣領。
氣憤的想要打一架。
「黃毛小子還敢在這裡裝神醫?」
「滾開,別擋著我救人。」
林帆的脾氣早已不同往日。
將人一把推開,走上前把了把曹老爺子的脈搏。
心道,不好,蠱蟲已經從大腦皮層向心臟的方向去了。
林帆從口袋裡拿出家傳銀針,兩針扎進曹老爺子的太陽穴。
檢測指標的機器依舊發出猙獰的喊叫聲。
曾田忍不了了,上前就要制止他施針。
「抓住他。」
林帆轉頭看向曹蒹葭,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
「快。」
曹蒹葭眼下也慌了,把林帆當成了主心骨。
兩個高大的保鏢當即把曾田架到牆角。
「你們會後悔的,除了我沒人能救老曹。」
曾田丟了臉,氣急敗壞的大吼。
「這世界上除了我林帆,誰也救不了。」
林帆冷冷開口。
全神貫注的手握銀針扎進曹老爺子的胸腔。
「噗呲...」
瘦成排骨的身軀一陣顫抖,慢慢平靜。
林帆細如柳枝的手穩穩的挑起曹老爺子胸前的銀針。
手腕一動,一隻黑黢黢的蠱蟲甩到病床下。
林帆似扔飛鏢一般手中銀針一刺。
噁心的蟲子被釘在地上,流出發臭的黑血。
檢測儀器停止尖叫,屏幕上一條線有韻律的起伏。
「各項指標正常了。」
曹蒹葭呼出一口氣,終於露出了笑臉。
「這不科學,西醫救不了的中醫能救?」
曾田停止掙扎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帆。
林帆翻了個白眼,諷刺道。
「中醫傳承數千年,其中的奧秘,你一個讀書讀傻了的蠢貨能明白嗎?」
「林先生,爺爺多久才能醒?」
曹蒹葭瞧著曹老爺子仍舊面色慘白心裡不是滋味。
「明天晚上。」
林帆拿起床頭的濕紙巾擦了擦手。
「那是?」
曹蒹葭捂著鼻子一臉狐疑的看向地面的蟲子。
「該死的蠱蟲。看來你們曹氏集團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林帆看了眼手腕之上的手錶。
曹蒹葭面色忽然凝重像是想到了什麼。
「沙發借我睡會兒,就當醫藥費了。」
曹蒹葭望著男人消瘦的背影。
心中升起一股探索欲。
救了她曹蒹葭的爺爺,卻沒有提要求。
還真有趣。
...
睡了不知道多久,林帆睜開眼眸神清氣爽。
「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終於醒了。」
曹蒹葭遞上一杯冰美式,美目直直的盯著他。
「嗯,曹老爺子呢?」
林帆嗓音沙啞,揉著眉心。
這幾日身心俱疲,終於睡了個好覺。
「爺爺醒了,被送去國外的莊子靜養了。」
說著話,曹蒹葭遞上一個牛皮紙袋。
「房產證?給我的?」
林帆眯著眼睛,意外的看向她。
「嗯。」
曹蒹葭微笑著點點頭,手指有韻律的敲擊桌面。
東海首富的從容展露無遺。
「林先生離婚後淨身出戶,這點心意當作林先生救爺爺的報酬吧。」
她從來不信有人不求回報。
對比以後林帆拿這件事挾恩求報。
她更希望立馬兩清。
「曹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
笑話,五百萬他都不放在眼裡,一套房算得了什麼。
「還有事,先走了。」
林帆拿起牛仔外套就出了病房。
趙崇山的電話也在此刻打來。
「林先生,家裡有事就先回來了。」
林帆揉了揉眉心,看著高掛的驕陽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這輛黑色的瑪莎,是你派過來的。」
「壽宴快開始了,沒親自迎接多擔待。」
趙崇山在電話那頭滿臉愧疚。
「沒事,正好我也累了,車上再睡一覺。」
睡了一個小時,瑪莎開進郊外一處大莊園。
「林先生前面那棟樓就是宴客的地方,您直走就行了。」
司機打開車門,恭敬開口。
林帆迷糊的下了車。
「嗯。」
睡的腰酸背痛,宴會廳人又多。
想著,他漫步莊內的藥田換個心情。
「這是你一個廢物能來的地方嗎?」
李青雲穿的人模狗樣,摟著一個蛇精臉網紅朝他走了過來。
「狗男女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林帆頭都沒抬,專心看著園中的草藥。
長得不錯。
「你找打是吧。」
李青雲在新把的妹子面前下了臉,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