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一樣,即將跟他一起消失。
話音落下的瞬間,柏錦言就失去了意識。
電話還沒掛斷。
喬懷遙蹙起眉頭,「哥?柏錦言!」
「你現在在哪?你怎麼了你說啊。」
喬懷遙心急如焚,對面亂糟糟的聲音根本無法分辨柏錦言有沒有說話。
那幾句救命倒是聽得真切。
為什麼要說救命?
還有夾雜在其中的英文。
柏錦言現在在做什麼?到底怎麼了需要喊救命?
向來淡定自若的喬懷遙亂到不行。
只想找到柏錦言問明白,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車爆炸之前,車上的人全部被轉移。
救護車姍姍來遲。
被推上去的時候,手背輸液,陸路注意到被柏錦言握在手裡的手機。
裡面還有人在說話。
柏錦言握的很緊,哪怕現在失去意識雙目緊閉,手上仍然死死握著,半點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聽著對面的人焦急的聲音。
陸路輕聲說:「我是柏哥的助理陸路。沒什麼事,稍後等柏哥有空再聯繫你。」
說完,他幫著掛斷了電話。
……
沒什麼事?
喬懷遙眉頭緊鎖,沒什麼事為什麼會叫救人?救命?
他感覺不對,但是當他試圖重新撥回去的時候,卻顯示無法接通。
裡面的實驗人員催促著他進去。
喬懷遙猶豫著放下手機,打算先請個假出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學長見他臉色不好,這一通電話接的似乎不太秒,「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我可以請個假嗎?」
學長說:「實驗剛開始,請假要審批,最少也要三天起步。」
喬懷遙點點頭,「我負責那部分實驗數據會按時交付,我先去寫請假申請。」
學長張了張嘴,喬懷遙卻已經坐在電腦前面開始做準備工作。
旁邊的電視緊急插播新聞。
某個路段發生嚴重車禍,避免路段擁擠,請各位車主繞行。
喬懷遙看了一眼電視的方向,不知為什麼,聽著這則新聞,心裡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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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錦言的死訊來的突然。
喬懷遙拿著剛撕下來的假條出門,就接到了喬恆飛的電話。
剎那間,喬懷遙腦子嗡的一下。
溫度適宜的秋季卻恍如置身零下數幾十度的冰天雪地,連周身的血液都凍僵了。
為什麼會……?
喬懷遙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可誰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怎麼給他打了通電話之後變成這樣了呢?
淚水模糊了眼眶,喬懷遙眼底寫滿了茫然,心絞痛讓他難過到無以復加。
他曾經那麼期待柏錦言給他來電。
為什麼他所期待的會變成這樣?
短話那頭的喬恆飛緊張的聲音追問他怎麼樣。
喬懷遙張了張嘴,開口間一個字沒說,眼淚卻毫無預兆的落下。
心痛到無法呼吸。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寧願這輩子也接不到柏錦言的來電。
明明,明明就只是鬧彆扭,小兒科的拉黑不理對方。
只要說開了就好了。
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喬懷遙想不明白。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不該跟柏錦言較勁的。
他應該不顧一切的找到他把事情說明。
都已經這樣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柏錦言他的想法,即使那時候柏錦言還堅持疏遠他,那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遺憾。
喬懷遙久久沒有說話。
喬恆飛很擔心他現在的狀態。
當初兩人關係出現裂痕的時候,喬懷遙的情緒變化他們都看在眼裡。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直接天人永隔,他怕喬懷遙受不了。
「先來爸爸這吧。」喬恆飛說:「我派司機去接你。」
喬懷遙想拒絕,但他如果不去
找喬恆飛的話,自己又不知道該去哪。
之前哪怕是疏遠,可他確信,柏錦言會一直在的。
他們之間差的只是時間。
現在呢……
喬懷遙迷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