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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蘇瑾幸災樂禍的表情,青雀知道,定是她知曉自己出府的事情後,告訴了木亦寒,並以此事大作文章。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木亦寒沉著一張臉沒有說什麼,倒是青雀,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回去吧。」他風淡雲輕道,眼睛看也不看青雀,徑直走向府里,青雀情願他狠狠的責罵自己一頓,指著她的腦袋奚落,比起這樣故作無視,她的心裡會好受許多。
似是沒有想到木亦寒就這樣走掉了,蘇瑾有些不服氣,眼裡流露出明顯的厭惡,「妹妹,你已是我們相府的人,可不能胡亂出逃呀,即便是不為自己爭面子,可顧府的顏面,卻由不得你胡來呀,嗯?」
青雀蹙眉,她已然是公然挑釁,明晃晃的將顧府說了出來,看著她得意的樣子,青雀上前一步,她們倆身高相近,兩人對視著。
「我倒是忘了,姐姐是蘇家義女,不用為蘇家爭面子,我卻不能給顧府抹黑,倒是勞煩姐姐提醒。」她不亢不卑道,靠的極近,她看見蘇瑾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的確是蘇家義女,有幸成為夫人之一,還靠蘇平在帝王前說了不少好話。
可她這輩子,最最討厭別人提起義女這兩字。
一把抓住青雀的臂膀,微微用力,惡狠狠道:「顧青雀,我們的梁子,此刻便是結下了。」
青雀淡然一笑:「原來此刻才得罪了姐姐,那青雀就迷糊了,不知之前姐姐刻意針對青雀又為何意?」
蘇瑾輕輕道:「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客棧里。」
那時候,蘇平讓她來到相府,表面是榮華的夫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蘇平與木亦寒的表面雖交情不淺,實際上,蘇平暗地裡調查著木亦寒,她的任務,也是時時向蘇平匯報。
之所以討厭青雀,是擔心那日她是否聽到了什麼,害怕她一時性急說了出來,所以經常給她下馬威,然而這次,她不會心軟了。
「阿蘇?」青雀問。
蘇瑾冷笑著轉身:「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青雀無力搖搖頭,常叔急急忙忙跑過來,喘著氣道:「夫人,夫人平姑被瑾夫人打了五十大板。」
房內傳來平姑的呻吟,青雀猛地推開門,眼前看到的,是平姑趴在床上,臉上仍有淚痕的景象,一見青雀進來,平姑掙扎著就要起來,被青雀忙按下,她顫聲道:「是蘇瑾乾的?」
「不不是,是老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平姑支支吾吾,不願說出真相,她是怕青雀與蘇瑾又鬧出什麼事端,她挨打也不過是小事一件,不重要的。
常叔看了一眼平姑,恨鐵不成鋼道:「是這樣的,今天晌午,瑾夫人突然來到闕閣,揚聲要見夫人您,可您恰巧不在,一問平姑,她也不知,便讓瑾夫人尋了個偷懶的罪名。」
青雀冷笑,不知道自己主子在哪就是偷懶嗎?而偷懶至於打五十大板?就算是一個男子,挨了這五十大板也不一定能撐的住,更何況平姑已為老人。
「平姑,對不起。」暗暗自責自己的沒用,青雀傷心極了,平姑待她如親生女兒,可她卻一次次讓她為自己擔心擔罪,此後,再不會了。
平姑伸手撫上她的肩頭,嘆息道:「夫人,這都是老奴該做的。」
青雀眼裡已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這份恩情,該叫她如何報答?
替平姑上過藥後,她才無意想起包子來,今日與時問青在廂房裡談話,一時沒注意,包子就從懷裡跳了出去,回來後有沒看見身影,她隨口問道:「平姑,包子可有回來過?」
「包子?沒有啊,今天不是你抱在懷裡的嗎?」
看來是沒有回來過。青雀勉強一笑,「也許出去玩了吧,不用管它。」
睡到半夜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青雀被雨聲驚醒,這已是深秋,一場雨來一場涼,青雀蜷縮在被窩裡,胡思亂想著。外屋睡著的平姑時不時呻吟一聲,青雀下床,點了一盞燈火,提到平姑的床邊,看著她睡得安和,沒有異樣後才放心離去。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種想要衝出門去的欲望,開了一個門縫,狂風立馬衝擊而來,吹滅了燈火,青雀連忙關好房門,摸黑到床邊,可再也沒有睡踏實,半夢半醒,不知覺間,天就亮了。
包子的死訊,是木亦寒告訴她的,他今日上早朝,突然想要抄近路,走後門的小巷去帝宮,恰巧,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包子。
頭上不知被什麼重物砸到了,血流了很多,一夜的雨水沖刷,血水蜿蜿蜒蜒,流淌了好遠。
這一天,木亦寒沒有去早朝,他親手將包子的屍體拿到了闕閣。青雀看到早已僵硬的身體,輕輕撫摸著,雪白的貓毛在血凝固以後,格外的扎手,她說不出話,也哭不出來。
「吳書查清楚了,包子是被石頭砸中的。」木亦寒咬咬嘴唇,猶豫著心裡的話到底要不要說出來,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包子來時,他親手交給她,包子走時,也是他親手交給她。
「青雀,別難過。」思量許多,終究說出這樣一句話。
青雀撇開眼,不再看包子,閉上眼睛,努力平復心中的憤怒情緒,眉間一蹙,聲音帶著嘶啞:「我自然不會難過,是夫君想多了。」
她是第一次,帶著如此刻意疏離的語氣跟他說話。
木亦寒不住的點頭,苦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包子是昨晚出的事,青雀好後悔,若她昨夜能夠不懼狂風,打開門去看一看,走一走,或許在聽到包子的呻吟聲時,還能救它一命。
她好後悔。
感覺到手掌被一股溫熱團團圍住,她低下頭,看到一雙厚實的手掌,將自己冰涼的手包在中間,她望向木亦寒,一時竟有些哽咽。
「世間萬物,生死皆為註定,你我也一樣,說不定何時就陰陽相隔,青雀,汝虛看透。」
她的手,顫巍巍的撫上他的嘴,「不許亂說,我們都還年輕。」
木亦寒苦笑著搖頭,將她的手放了下來,「青雀,我是認真的。」
青雀默然,她又何嘗不是認真的?本以為自己無心紅塵瑣事,可他讓自己甘願奔赴向前,在這個沼澤里,她看著自己一點點掙扎沉下去,沒有呼救。
忽然感覺不對,青雀問道:「相府周圍哪來的石頭?」
木亦寒眸子一沉,「發現包子時,周圍並沒有石頭等堅硬物體,也許包子,是被別處被敲擊後,一點一點點,爬回來的。」
縱然心裡有這個猜測,可她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叫來常叔,吩咐道:「在闕閣院裡找個好地方,把包子埋起來吧。」
「是,夫人。」常叔一面說著,一面將包子的身體抱起來,朝外面走去。
不多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