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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奧拍了拍手。
「我到底......」千織雪紗看向迪奧,目光中帶著畏怯。
「每個人都是為了克服不安和恐懼以求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不論為爭名奪利、支配別人、或是賺取金錢,都是為了安心。結婚或是交朋友也是為了安心,為和平而努力其實都是在替自己的安心找藉口。」
迪奧走到千織雪紗身邊,雙手按在她的香肩,他俯下身,湊到她雪白的天鵝頸邊,緩緩說道。
「在這個鬼物橫行的世界裡,只有我,才能夠帶給你永恆的安心,成為我的『同伴』吧,作為替身使者。」
迪奧的嗓音中似乎是摻雜無窮的魔力,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其中。
「替身使者?」千織雪紗問道。
「就像是我的【世界】一樣。」迪奧將手指向庭院。
替迪奧警惕四周,全身布著虬結的金色肌肉,背著兩個氧氣罐的『世界』背對著兩人,此時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轉過身來。
「這就是替身嗎?」她瞪大了眼睛。
「試著匯聚精神,全神貫注。」迪奧接著說道。
「我試試。」千織雪紗閉上眼,面容恬靜美好。
迪奧偶爾會將過分旺盛的精力宣洩到麵包上,但現在因為情況特殊,對那方面沒了想法。
在幾息時間過後,一道雪白色的倩影,如深谷的遊魂般浮現出來。
它全身呈著一種比雪更慘澹三分的白色,上半身披散著鎖鏈般的雪發,三條藍色的斑紋橫越了臉頰。
下半身沒有實體,從上到下,逐漸收窄,如同沙漏中的沙子在不斷下泄般,由汩汩流落的白色水滴構成。
就像是荒野中的孤魂野鬼。
「這就是替身嗎?」千織雪紗看著自己『召喚』出來的替身,呆在原地。
「嗯。」迪奧點點頭。
「做我的『同伴吧』,我將給你依靠。」
迪奧並不喜歡用『肉芽』去強制征服生物,控制他們的思想。只有用他的魅力去征服那些一開始抱著自己絕強自尊的替身使者,才能讓他感受到快感。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如果她不願意,就只能使用肉芽了。
肉芽是迪奧的頭髮,裡面含有迪奧的細胞,能化作蜘蛛狀的觸手,植入人的大腦,成功後就像一個小肉囊附著在額頭上。
「我願意。」
————
現可知的情報。
替身:白色淚滴(act1)
破壞力:c
速度:b
射程:c
持久:d
精密:e
成長:a
替身能力概述:將概念物體有區分的溶進替身流出的『液體』中。如『以其餘為下,人體為下。』『以空氣為上,其餘為下。』被判定為『下』的事物,都將會被『濺射』出的液體溶解,密度越大的物體溶解越慢。
當白色淚滴淌落液體時,千織雪紗的身體也會變成液態,當量度超過閾值,會有生命危險。
————
在了解她的能力後,迪奧沒有再去尋找其他的鬼,因為黎明即將破曉,令人生厭的太陽,要出來了。
翌日晌午。
千織雪紗換了一身裝束,正懶洋洋的躺在草坪上,曬著久違的溫暖陽光。【世界】的力量,以及迪奧的力量和承諾,讓她感到安全感。
雖說是『同伴』,可她更多把迪奧放在了上位。
人與人的能力天賦氣質背景很難相同,階級分化,層次分明,這是必然的結果。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從大院傳來。
「來了。」
應該是昨晚說的,可能會來的鬼殺隊隊員吧?
千織雪紗想道。
她打開了大門,映入眼帘的是青空司,還有一男一女。
「你是昨天的鬼???」
青空司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不可置信的大聲喊了出來。
「什麼意思?」
男人藍發碧眼,身材頎長,腰間掛著一柄入鞘的日輪刀。
他蹙了蹙淡淡的眉,開口問道。
「她昨天,還是一隻食人鬼。」
何止是驚訝,青空司的心裡的那點尊嚴,簡直就像是被廁所里的污水塗過一遍一般,被深深踐踏了。
身為鬼的罪孽,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洗刷的。
他先前才信誓旦旦的對那失了丈夫的女孩說必要將她復仇,而現在罪魁禍首居然堂而皇之的在這裡曬太陽!!!
他皺緊眉頭,眼神中猶豫不決,日輪刀幾乎就要哧的出鞘。
「迪奧大人在裡面等你們。」
千織雪紗面色平靜的說道。
迪奧!
他帶給青空司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不管是從談吐禮儀,由內而外的那股氣質,還是從那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的絕對力量來看,他都是無可挑剔的『人傑』。
他竟然,有能力把鬼變成人嗎?
微微顫抖著,青空司不著痕跡的將刀收了回去。
迪奧並非鬼殺隊體制內的成員,他的意見與看法,是青空司絕對無法忽視的。
水村游看了青空司一眼。
「你不會認錯人了吧?鬼怎麼可能沐浴陽光。」
「對呀。」女孩水村夏應和道。
他們兩個是因鬼家破人亡後,被青空司所救並引薦到一位會水之呼吸的中年男人門下中,習得水之呼吸,加入鬼殺隊,結果天賦都比青空司強。
兩年下來,已經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中的丁級,而青空司只是戊級。
當然,能夠使得日輪刀變色,比起其他炮灰型鬼殺隊隊員,他還是有一定天賦的。
「還有,迪奧大人在等我們是什麼回事?你不是說這裡有鬼嗎?」水村游神色古怪。
「真的有鬼啊。」青空司據理力爭道。「只不過可能是被人圈禁起來研究的而已。」
「我先給你們介紹一個昨天除鬼中碰上很厲害的人,他來自其他的國度,會一種叫做波紋氣功的東西,交流交流你們一定會有所收穫的。」
迪奧將永島明丟在廂房裡,後者因日光被拘束住,難以逃離這裡。
「也罷,反正鴉也沒有帶來鬼的消息。」
「跟我走吧。」千織雪紗淡淡的說道,走在石階路上,穿過一棟棟建築,往一處射不到陽光的房間走去。
「這個位置,有點不妙啊。」水村游警惕的想道,他和水村夏對視一眼,將手緊緊的按在刀鞘上,隨時準備拔刀。
吱嘎。
房間的門被敞開,些許光線進入其中,不過並不夠亮,房間內的很大一部分,還處在完全的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