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新塾生,恭喜入塾!我是陰陽塾塾長,倉橋美代。」
半圓柱型的入塾會場中,諸多一年級新生排列成隊,黑和白兩種顏色的服飾整齊劃一,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看起來賞心悅目,在入塾會場的最前方,掛著寫有【陰陽塾入塾式】的白色橫幅下,背靠金飾牆壁的倉橋美代向諸多學生演講。
諸多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立於高台之上,看著下方整整齊齊站著的諸多一年級新生。
「真是好奇學弟學妹們會是什麼樣。」
土御門春虎的言語引起了阿刀冬兒的共鳴,他輕輕嗯了一聲,也是興趣盎然地看著下方。
「安靜點,別東張西望的!」
土御門夏目發現土御門春虎和阿刀冬兒之間的交流,焦急地提醒著兩人,然而土御門春虎和阿刀冬兒均是不以為意,仍舊好奇地打量著新生。
很快,倉橋美代的演講進入尾聲,在眾多學生故障之後,倉橋美代再度開口宣布道:「那麼,有請有著神童之稱的大連寺鈴鹿同學,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發言。」
「哈?」
土御門夏目三人皆是一愣,經歷過半年前那件事情的他們很清楚大連寺鈴鹿是誰,那可是現役十二神將!這麼一位十二神將,為何會成為陰陽塾的新生?
「她怎麼會來陰陽塾?」
諫山黃泉對這件事情也很好奇,作為超災對策室的王牌,諫山黃泉對陰陽廳引以為依仗的十二神將也是有過不少了解,像是大連寺鈴鹿這樣歲數便成為十二神將的天才,備受各方關注,她自然也是看過相應的資料的。
若是資料沒錯,和那些擅長實戰的十二神將不同,大連寺鈴鹿更擅長研究,這麼一位研究人員被甩來做學生,怎麼看也有些不正常。
「黃泉姐姐,是不是」
土宮神樂沒有說完,但諫山黃泉明白土宮神樂的意思:「應該不是,如果陰陽廳想要在陰陽塾這邊安插人手,不會派遣大連寺鈴鹿。不管怎麼說,在兩年前上巳大祓事件中死去的大連寺至道都是大連寺鈴鹿的父親。」
大連寺鈴鹿和大連寺至道之間勢如水火,但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外誰知道呢?在別人眼中,陰陽廳和大連寺鈴鹿之間必然因此事有所隔閡。
「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忌野靜流也盯著大連寺鈴鹿,大連寺鈴鹿的情況其實和她有那麼一點相似,父親都是某個逆反組織的領袖,並為了自己的目的在日本製造殺戮,最後死在了這裡。
不同的是,她還有一個姐姐,而大連寺鈴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或許以後她們之間可以稍微親近一些?
奴良陸生和家長加奈同樣審視著大連寺鈴鹿,不過他們只是對這個同齡人感到好奇罷了,對於大連寺鈴鹿為什麼要轉學來陰陽塾並不在意。
一個月的時間,奴良陸生已經將奴良組大部分妖怪收心了,也就些許老一輩妖怪還不服,而在奴良滑瓢的鎮壓下,這些老一輩妖怪也搞不出什麼事情。
奴良陸生已然是坐穩了奴良組下一任繼承人的位置,只要日後不出什麼大差錯就好。
陰陽廳這時候派人到陰陽塾來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影響不到奴良陸生,自然他也就不用在意。
從人群中走到講台上,身穿白色制服的大連寺鈴鹿在深吸一口氣後,雙手握拳舉到前,一副嗲聲嗲氣的腔調向諸多學生打著招呼:「各位初次見面,我是大連寺鈴鹿!」
「不是吧!?」
「錯覺!?」
在別人均對大連寺鈴鹿的自我介紹而歡呼不已的時候,土御門夏目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他們半年前和大連寺鈴鹿相遇時,大連寺鈴鹿可不是這麼一副可愛的模樣。
當時坐在式神頂部,穿著前衛,姿態傲慢的大連寺鈴鹿,他們可是印象深刻。
「我今天緊張得要命呢。」
前的雙手微微抬高一點,手指伸直輕撫臉頰,大連寺鈴鹿繼續以可愛的面目對諸多陰陽塾塾生發言道:「但是,我非常開心!」
回想起大連寺鈴鹿半年前的行為舉止,土御門春虎只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崩塌。
「與同齡人共同努力學習陰陽術,這一直是我的夢想!」
在土御門春虎愕然的注視下,大連寺鈴鹿雙手張開,臉頰浮現一抹激動的嫣紅之色。
「今天,這個夢想終於實現了!」
學生們在歡呼,大連寺鈴鹿這麼一位被陰陽廳當做偶像來宣傳的楷模,很讓塾生們喜歡,能夠和大連寺鈴鹿一起學習讓很多塾生都感到情緒激動。
這樣喧鬧的一幕,讓土御門春虎不禁捂住額頭。
「原來如此,這是個夢啊。」
在土御門春虎為這件事情質疑人生的時候,阿刀冬兒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大連寺鈴鹿,原先他對這種事情並不感冒,現在的話,已經不用擔心自己被惡鬼控制的阿刀冬兒有些放飛自我了:「揮手、側臉偏右三十八度。她非常清楚如何能讓自己看起來最可愛。」
「現在是佩服的時候嗎?」
土御門春虎對自己這個好友也是無語了,他迴轉過來,繼續看向大連寺鈴鹿,感慨道:「真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哇!」
就在土御門春虎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哀鳴,側頭看去,只見原先站在他右手邊的土御門夏目此刻竟是蹲到圍欄底下,還用出隱身咒消減自己的存在感。
「夏目?」
「去年夏天我見到過大連寺鈴鹿。」
土御門夏目見大連寺鈴鹿的視線不在這邊,便站起身來,她貼近到土御門春虎耳邊,在土御門春虎因此臉色泛紅的時候,小聲地向土御門春虎敘說著自己躲避大連寺鈴鹿的原因:「她應該看到了,穿著巫女裝扮,女兒身的我。」
土御門家為了保護土御門春虎身份制定的所謂的家主必須以男兒身行事的家規,被土御門夏目牢記心中,土御門春虎得知後也一直銘記於心,他們不知道土御門夏目的身份被揭穿後會有什麼後果,只是單純地遵循家規,所以他們在得知土御門夏目的身份可能會被揭穿後,變得十分緊張。
可是想來想去,土御門春虎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低聲回道:「我今天放學後去找她談談?」
土御門夏目很是猶豫,可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遲則生變,於是便點了點頭。
其實土御門夏目和土御門春虎沒有必要這樣如臨大敵,大連寺鈴鹿早就已經知道了土御門夏目的真實身份。
不過可以理解。
土御門夏目不知曉其中內情,事關家規,難怪會緊張。
而此刻,還有一個人比土御門夏目還要緊張數倍。
那邊是倉橋京子。
她之前一直有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