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呢?陛下在哪?」凌晨寅時,外面熙熙攘攘的吵著。詞字閣 www.cizige.com
賀蕭在翠竹軒外低語與塵生急忙說要求見陛下。
塵生見狀,忙道「怎麼了?」
賀蕭拿著手中的急報說「邊境氾毅傳來蒙古舉兵五十萬南下,已經拿下幽州外五城及西北敦煌、酒泉,現下危機。」
「怎會突然如此,可是陛下和鳳王還沒有起呢。」半夏嘀咕道。
「誰在外面?進來!」東方低沉的嗓音發出聲音。
賀蕭忙打開殿門,朝里走去,清秋只著了簡單的紗衣。
「陛下,蒙古來犯。」賀蕭匯報著軍情,一刻也不容緩。
聽到消息的清秋,立馬梳妝,提前召開早朝。
朝上商議,以竇滔為西路元帥領兵二十萬,守住西北。
「這中路守住長安及其以北,以及東路鎮守幽州,眾卿可有人選?」東方不停地思索著朝中可用的將領。
隨後東方一聲令下「蒙摯領兵二十萬,前往長安,為關中道大元帥。」
隨後賀蕭跪在大殿之中「懇請陛下,讓臣領兵鎮守幽州。」
「賀蕭……」清秋小聲叫了聲,「賀將軍,你就受好金陵便可,至於幽州……朕親自去。」
「陛下三思!」清秋此話一出,群臣跪地。
「陛下,您還是在金陵統帥全局的好,您現在不比當年只是公主,您要有個閃失,大梁何去何從!」許婧忙勸道。
「不必多說,其餘將領並沒有很豐富的邊關作戰經驗,還是朕御駕親征即可。」清秋說完,便退了出去,留下眾臣面面相覷。
「清秋……」東方緊跟其後,拉住了清秋。
「你去了,沙力野肯定也會去。你若有閃失,大梁怎麼辦,梧兒和桐兒怎麼辦?」
清秋愣住了,是啊,自己已經是有孩兒的人了。
但清秋做不到為了自己的小家,而放棄整個國家。
清秋已經決定此戰就將蒙古制服,所以自己親自上場至關重要。
清秋恢復神情「不是還有你呢嘛?為了大梁,為了天下,此戰我必須去。否則蒙古一日不制服,梧兒和桐兒將來也不會安穩。」
「那為什麼不能是我去?」東方說道。
清秋笑了笑,然後道「這是我的理想,也是皇祖母、爹爹的理想,大梁為了天下統一付出太多。再也不能有更多人為了此殞命了,只有我去此戰,一次解決蒙古問題,下一代乃至後世幾代都會安居樂業的,百姓再也不用生靈塗炭。」
「你想好了?」東方知道清秋心意已決,改變不了,但還是不死心想問問。
「嗯……」清秋思索了一下,但隨即立即應聲。
「我首先是大梁的君主,其次才是孩子的母親。我更是天下萬民的母親,皇家受百姓供養,就該在此刻站出來。」清秋說完後,轉身前往寢殿。
「塵生,收拾行裝,立刻動身。」
「先去看看孩子們吧。」東方在後面站著,低沉說道。
「會的。」清秋邊走邊道,又道「你要好好照顧孩子們,我回來時,要看到你們都好好的。」
正午時分,群臣都來到了金陵城外,送清秋出征。
「陛下,真的不再想想嘛?如今南邊還有懷宋舊臣企圖反叛,您真的要去前線?」許婧看了眼清秋身後的皇子公主,又是宰執,所以一直勸清秋留在金陵。
「卿不必再說了。」清秋毅然決然道。
「我替你去吧。」這時在城門外一男一女兩人聲音傳來。
男子和女子兩人各騎一馬,騎裝在身。
塵生最先看到二人,激動地對著清秋說道「陛下,是幽王和兗國公主!」
清秋不知所措地下了馬,奔跑過去。
東方一直在身後護著清秋,其餘眾臣一見,失蹤多年的幽王和公主回來,高興不已。
兩人下了馬,跪在馬旁。
「臣等遠去多年,讓陛下擔憂。臣今日將功折罪,替陛下出征!」
「快起來,別跪著了。」清秋撲向二人,眼眶中泛著淚光。
「長姐莫哭,瀟瀟回來了呢!」清瀟摸著清秋臉龐道。
「就是,我們回來是喜事,怎得哭起來。」清染捏了捏清秋的臉頰。
幸好三兄妹都還像從前那般親近,沒有半點生分。
「來人,將幽王和公主好生安置,待朕回來。」清秋高興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親自出征。
「長姐,就讓我和哥哥去吧。」清瀟似乎成熟了許多,堅毅道。
「是啊秋兒,讓我和瀟瀟去吧,你就好生在金陵運籌帷幄。」清染說著,又轉身向後,示意另一人上前。
「索朗熟悉北方,如今有了我們三個將領夠了吧!」清染肅然道。
「你是天子,你有親征之心即可。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安生留在金陵,等待我們的捷報!」清染繼續嚴肅道。
「是啊!」清瀟又如此前那般,靠在清秋肩頭,「長姐不讓我和哥哥去,便是還沒有原諒我們。」
清秋默立良久,最後道「也罷,就你們去吧。但是你們要完好無損的給我回來。」
「一定!」清染和索朗二人一同說道。
倒是清瀟看著身邊的孩子,又恢復了從前小時那般幼稚模樣的說道「長姐,不愧是我鎖氏之後,就是長得標誌。」
清瀟不停的摸著兩個孩子,一會捏捏臉,一會牽牽手。
「梧兒、桐兒快拜見姨母和舅舅。」
東方亦蹲下來,向孩子介紹清瀟、清染。
「名字甚好,鎖懿梧……吾意鎖。」清瀟不停地念叨著孩子的名字。
「這名字一定是鳳王起的。」
「鎖懿桐,與哥哥連起來,梧桐深院『鎖』清秋呀!」清染好似領會到了什麼,大笑著。
一盞茶時間後,清秋便道「好了該啟程了,你們定要毫髮無傷的回來,明白嘛?」
「謹遵陛下諭旨。」
多年後的清秋想起當年那會送清瀟、清染出征還歷歷在目。
「蓋上點,不然著涼了可怎麼好。」東方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了過來。
大學士郎際及旁邊侍女紛紛跪下「聖皇萬安。」
東方踱步至清秋身邊,為清秋蓋上披風後,轉過身,柔和道「起來吧,故事講完了嘛?」
「剛講完你就來了。」清秋幸福地笑著說道。
「你們都退下吧。」東方屏退眾人,拉著清秋的手。
「就這樣一直握住你的手,該多好。」清秋緩慢的點頭微笑道。
「這還不簡單,死後我們的陵墓旁要『東西植松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