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伏虎寺。
聽名字非常的霸氣,其實這裡是一座尼姑庵。
和曼安就在這裡潛心修行,在禪房之中日日夜夜誦經。
「世尊妙相具,我今重問彼,佛子何因緣,名為觀世音......」
和曼安敲打著木魚,微閉著眼,面無表情,口背經文。
「曼安師叔,有客求見。」
這時,房外傳來一名女子的清脆的喊聲。
「不見,具足妙相尊,偈答無盡意......」和曼安輕聲回了句,便繼續背誦經文。
對於來見自己的人是誰,和曼安漠不關心。
因為值得她見的人,已經死了。
「和奶奶!我!張鐵柱!」
和曼安:「??????」
聽見張鐵柱的喊聲,和曼安停止了誦經,愣在了原地。
房間外......
「你們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前廳等嗎?!」身穿藍色僧服的小尼姑嗔怒,沒好氣的看著張鐵柱。
「嘿嘿......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嗎?省的你跑來跑去了,對吧?」張鐵柱一臉賤笑,衝著面前的小尼姑眨了眨眼。
和曼安清修的地方,外人是不准進入的。
張鐵柱和蕭暮來到伏虎寺,求見和曼安,說他是和曼安的干孫子......
聽到"干孫子"幾個字,伏虎寺的尼姑這才同意通傳一聲。
誰能想到,張鐵柱和蕭暮悄悄跟著來了......
「你你......你伶牙俐齒!這裡不招待外人!你們出去!」小尼姑怒道。
張鐵柱還想說些什麼,這時房門被推開,和曼安身穿白衣,著急的走了出來:「小霜兒,不得無禮。」
「啊?是......」小尼姑愣了下,扭頭看向和曼安。
她不由得詫異,平日裡和曼安性子很慢,哪怕伏虎寺有什麼大事發生,對方也是神色淡然,不緊不慢的。
但今日,對方開門開的竟然這麼快,簡直不可思議。
「四奶奶!好久不見了!」張鐵柱沖和曼安揮了揮手。
見到張鐵柱,和曼安一陣出神,恍惚間仿佛見到了曾經的張黎陽。
「四奶奶?這是誰讓你這麼叫的?」和曼安玩味一笑。
「我大兒子!」
「你大兒子?你什麼時候結婚了?」和曼安一愣。
張鐵柱:「......」
「不是!乾的!乾的大兒子!」張鐵柱尬笑兩聲:「易天策!那老登你認識不?」
和曼安:「......」
「認識。」和曼安搖頭苦笑:「你還真是沒大沒小啊。」
易天策和張黎陽稱兄道弟,結果到張鐵柱的嘴裡,對方就成大兒子了。
「嘿嘿......哪有!四奶奶!我對您就很尊重啊!」張鐵柱笑著撓撓頭。
「你怎麼來這了?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和曼安好奇問道。
「確實有難事。」
「什麼事,說吧。」
「啊這......」張鐵柱看向一旁的小尼姑,欲言又止。
「小霜兒,你回吧,這裡沒你事了。」和曼安看向小尼姑。
「我......好。」小尼姑一臉無語,深深看了張鐵柱一眼,離開了禪院。
她很好奇,張鐵柱到底什麼身份。
對方真是和曼安的干孫子?
為什麼她在伏虎寺這些年,從未聽過這件事。
「鐵柱,進來說吧。」和曼安衝著張鐵柱招了招手。
「好。」張鐵柱點頭,帶著蕭暮進了和曼安的禪房。
禪房不大,很簡潔,收拾的一塵不染,書柜上擺滿了佛經,空氣里迴蕩著淡淡的檀香。
和曼安泡茶,招呼張鐵柱和蕭暮坐下。
和曼安見過蕭暮,那是在崑崙山,張黎陽與崑崙仙交手的時候,蕭暮出現搶奪龍脈生機。
對於張鐵柱為什麼會與蕭暮在一起,和曼安不知道,她也沒有問。
修佛修行到一定境界,講究的便是因果,有因有果......
「說吧,遇到什麼難事了?」和曼安笑著開口。
其實和曼安心裡也好奇,今時今日的張鐵柱,有什麼事需要找自己幫忙的。
「那個......四奶奶啊。」張鐵柱放下手中茶杯,認真開口:「我要復活我爺爺!需要你幫忙!」
聞言,和曼安剛端起茶杯的手一顫,茶杯掉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茶杯碎成了幾塊。
和曼安沒理會茶杯,愣神在了原地,沉默片刻,看著張鐵柱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你要復活你爺爺?」
「沒錯,都準備好了,馬上了!」張鐵柱重重點頭。
「你想我怎麼幫你?」
「就是這個......」張鐵柱取出舍利子。
舍利子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咦?它怎麼亮了?!」張鐵柱好奇的撓撓頭。
「舍利子......」和曼安愕然,一眼便認出張鐵柱手中的舍利子,就是峨眉山曾經丟失的舍利子。
「它怎麼會......在你手裡?」
「唉......別提了,這玩意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我!不過也幸虧它了,不然的話我爺爺魂魄也沒地方待。」張鐵柱嘆了口氣。
回想當初,張鐵柱就是在峨眉山意外獲得的舍利子。
也是因為舍利子的關係,才意外保下了自己爺爺的殘魂。
「死皮賴臉......」聽到這幾個字,和曼安眼角抽搐了幾下。
這也就是在自己面前,如果在峨眉山其他地方這麼說,張鐵柱怕是要成為佛門公敵。
「嘿嘿......是啊,死皮賴臉的這玩意。」張鐵柱笑了笑。
「你想讓我怎麼做?」和曼安看著舍利子,眼底深處浮現出不易察覺的愛意。
張鐵柱沒發現,但純愛戰神蕭暮將這些盡收眼底。
因為,那是純愛的目光啊......
「就是想辦法!讓我爺爺魂魄出來就行。」張鐵柱愁眉苦臉道:「不過這事挺麻煩的,而且有危險,之前德明大師累的都虛脫了。」
「德明?鎮國寺的主持嗎?」和曼安一愣。
「是啊,就是他。」張鐵柱點頭。
這其中的危險性,張鐵柱還是要說清楚的,以免之後出現什麼意外。
和曼安笑了笑,伸出掌心:「給我看看,可以嗎?」
「啊?行啊。」張鐵柱點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