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太常劉焉目睹了靈帝期間政治不明,社稷危急,於是上書向漢靈帝建言。
洛陽南宮,乃漢靈帝朝理政事居所。
洛陽城位於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謂「陽」,故名洛陽。
洛陽城,北據邙山,南望伊闕,洛水貫其中,東據虎牢關,西控函谷關,四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因而有「八關都邑」、「山河拱戴,形勢甲於天下」之稱。
洛陽城內主要宮殿為南宮和北宮而已,規模比長安小了很多。
南宮殿內,太常劉焉對靈帝進言道。
劉焉,字君郎,江夏郡人,西漢魯恭王的後裔,東漢章帝元和年間遷封竟陵,為宗族的旁出支脈。
劉焉年輕時在州郡為官,因宗室的身份被授職中郎,後來因為為老師司徒祝恬守喪而辭官。
退而移居陽城山研究學問、招授生徒,被舉為賢良方正,後被徵召至司徒府,歷任過洛陽縣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等職,現任太常。
「陛下,現任的刺史、太守都是行賄買官而來,他們到任後便開始盤剝百姓,而招致各地方眾叛親離」
「那愛卿以為如何」
漢靈帝問道。
「臣以為應挑選那些清廉的朝中重臣去擔任地方州牧,藉以鎮守安定天下」
漢靈帝並沒一下子應許,只是推託道。
「愛卿的建言,朕以記下,待與其他大臣商議後在回復愛卿」
就這樣劉焉這次建言就以無果而結束。
其實劉焉私下本打算欲求交阯牧的職位,以躲避禍亂的,當然前提要漢靈帝應許劉焉。
而劉焉的這點小心思讓接下來的一個人勸說下而改變。
洛陽,太常府。
「太常大人,侍中董扶求見」
一名執事恭敬對著案首中年儒士道。
跪坐在木榻百~萬\小!說的劉焉詫異一下。
「茂安嗎!請他進來」
劉焉看了看正在低頭行禮的執事說道。
「諾」
執事向劉焉行了一禮,隨即聽從劉焉的命令,慢慢退了出去。
一陣腳步聲,一位七旬老者走了進來,此人便是董扶。
董扶,字茂安,廣漢綿竹人也。
董扶是漢末有名的儒士,以圖讖之學而著名。
扶年少時游太學,與同鄉人任安名聲相等,師從同郡名儒楊厚學習圖讖之學。
學業完至便回家講授,前來求學的學士絡繹不絕。
董扶也是位淡泊名利之人,宰府因董扶的名聲,前後十次徵召,公車又三次徵召於董扶,後來又推董扶為賢良方正、博士、有道,不過都稱病不就。
靈帝時,大將軍何進推薦董扶,召拜為侍中,非常器重他。
「侍中董扶拜見劉君」
「茂安,無需多禮」
劉焉隨即起身扶起董扶微笑道。
「茂安此次來訪,不知是為何事」
看了看劉焉,董扶滄桑臉上略顯憂慮道。
「朝綱混亂不堪,王室權利衰微,官吏盤剝百姓,各地匪徒作亂,這是亂世將至啊」
劉焉聽過後,眉頭開始緊鎖起來,也嘆道。
「大漢當今真是風雨飄搖啊,所以我今日才上書建議陛下改設州牧,選清明重臣集中權利,整飭吏治,平定禍亂,以安百姓」
董扶面帶佩服之情對著劉焉做一即道。
「劉君心繫百姓,扶自嘆不如」
「不過君乃是漢室宗親,可自請州牧為陛下分憂」
董扶接著說道。
「我欲自請交州牧」
劉焉淡淡說道。
「不妥,不妥」
董扶又對劉焉行了一禮急忙道。
交州人煙稀少,乃極南蠻荒之地,外加盜賊橫行,難以整治,是死地也」
「那去何地」
劉焉追問到。
「益州」
「益州嗎」
劉焉喃喃道,表情竊竊。
「劉君」
董扶輕喚了一聲然後向後一步跪拜在地言道。
「扶觀天象京師將亂,益州有天子之氣」
劉焉臉色一變,失聲道。
「當真」
看了下一臉難以置信的劉焉,董扶思索了會才道。
「扶怎敢欺騙劉君,如君願往益州扶願認君為主,輔助於你」
劉焉連忙扶起董扶笑道。
「有茂安相助,去往益州有何不可,我明日面見陛下自請任益州牧」
次日,洛陽南宮,漢靈帝在次獨招劉焉。
漢靈帝劉宏,157年生於冀州河間國,劉宏是漢章帝劉炟的玄孫,曾祖父是河間孝王劉開,靈帝世襲早逝的父親劉萇解瀆亭侯的爵位,母親董氏。
永康元年,漢桓帝劉志駕崩,皇后竇妙臨朝問政。
桓帝無子繼位,竇妙與其父竇武等商議,最終選擇了劉宏繼承大統。竇妙派侍御史劉儵守光祿大夫、奉車都尉曹節等人前往河間國迎接劉宏登基。
靈帝昏庸無能,在位時,大部分時間施行黨錮及宦官政治,早期中常侍王甫、曹節深受劉宏信任。
光和元年,靈帝又在其母親董太后和及常侍們的教唆下,又嘗試賣官。
靈帝成年後,又設置西園供自己享樂,靈帝將賣官所得收入用於西園的建設。
中平三年,漢靈帝又在西園修建了一千間房屋。
讓人采來綠色的苔蘚覆蓋在台階上面,引來渠水繞著各個門檻,到處環流。渠水中種植著南國進獻的荷花,花大如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名叫「夜舒荷「。
又因為這種蓮荷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舒展開,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
在這個恍如仙境的花園裡,漢靈帝命令宮女們都脫光了衣服,嬉戲追逐。有時他自己高興起來,也脫了衣服和她們打成一片。所以,他就給這處花園賜名為「裸游館「。
靈帝有時候因深居內宮煩悶,便挖空心思嘗試著玩樂的新花樣。
因內宮無驢,一位善於逢迎的小黃門便從外地精心選了四驢進宮。
靈帝見後,愛如至寶,每天駕一小車在宮內遊玩。
起初,還找一馭者駕車,幾天後,索性親自操持。
皇帝駕驢車的消息傳出內宮,京城許多官僚士大夫競相摹仿,以為時尚,一時民間驢價陡漲。
正當京城瀰漫著驢車揚起的煙塵時,靈帝又對驢車失去了興趣。
又有宦官別出心裁,將狗打扮一番,戴進賢冠、穿朝服、佩綬帶,搖搖擺擺上了朝,待靈帝認出乃一狗時,不禁拍掌大笑,贊道。
「好一個狗官」
滿朝文武雖感奇恥大辱,卻敢怒不敢言。